然后□□垂地,两岸脚跟一并,站得那叫一个笔直。
气氛瞬诡异。
马憨子吼了声“到”之后,自己也茫然了,伸手挠了挠脑袋,歪着脖子看聂九罗,看着看着,嘴唇忽然哆嗦起来,一开口悲喜交加:“师长!师长回来了?”
哈?炎拓如堕五里雾中。
印象中,马憨子好像是有个师长,不管是打鬼子还是斗西洋,凡事总爱请示一番。
马憨子兴奋地冲到聂九罗面前,估计是碍于上下级别有差,不敢贸然握手,只是原地站着百感交集:“师长,你带着队伍打回来了?”
一瞥眼又看到边上的炎拓,满腔热情登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一把攥住炎拓的手,激动地摇来摇去:“这就是队伍吧?队伍同志,你辛苦了!”
炎拓:“……”
……
师长带着队伍,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自然不能让人家累着,马憨子主动请缨,楼里车侧地帮忙背麻袋,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炎拓在边上看着,感觉份外滑稽,聂九罗:“你什么时候,成了马憨子的师长了?”
聂九罗说:“小时候啊,蒋叔带我来过陕南,也到过板牙,所以我知道这儿。那时村里没别的玩伴,就带着玩咯。”
说着指了指马憨子:“走的时候,他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就跟他说,我是出去打鬼子的,他守着根据地好好干,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队伍打回来的。”
***
离开板牙的时候是傍晚,马憨子跟着车子跑,依依不舍送了好久,从车子后视镜里看过去,他身后映着一轮金红的夕阳,那场景,还挺诗情画意。
车上大路,炎拓问聂九罗:“上车前,你们叽叽咕咕说了那么久,说什么来着?”
聂九罗往椅背上一靠:“还能说什么,就说前方战事吃紧,我带着物资去增援,让他继续守好板牙呗。”
炎拓皱眉:“这样好吗?老骗人家。”
聂九罗白:“这怎么能叫骗呢,你不懂,像马憨子这样的人,脑子里自成一个世界……”
说到这儿,她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你去配合他就可以了,他有使命,有责任,有事做,活得挺开心的,用不着你去唏嘘怜悯。”
正说着,手里的手机响了。
炎拓朝她的手机瞥了一眼:“报喜鸟又来了啊。”
这天,老蔡尽来报好消息,炎拓索性给改了个昵称,报喜鸟。
还挺贴切的。
聂九罗懒洋洋地:“无非就是说反响不错,又有人夸啦,又有人赞啦,真是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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