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可怕。”邓谆发笑,肖屿崇却没搭腔。
他想说什么。
车门突然被打开,是廖茗觉从后面搬东西进来。肖屿崇转而下车去帮忙。
驾车去肖屿崇家,路上途经便利店,廖茗觉差点把上半身探出去,连忙叫爷爷看外面:“我一开始就在这里做事!也是在这里碰到了我老砍!”
爷爷问了句什么,廖茗觉发出豁达的大笑,伸手去拽邓谆:“是这个啦!”
邓谆笑着向爷爷重新问了个好,再回头,那间店的事,练习生的事,现在想来就像一场梦。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的他已经享受过大学生活,认真学习,找到专业方向,交过朋友,认识了女朋友,和大家一起唱过KTV,跨过年,过过情人节。
“……居然这么久了。”即便是肖屿崇也不由得感慨。
到车站附近时,邓谆主动下了车。“都饭点了,我就不去了。省得叔叔阿姨麻烦。肖屿崇,爷爷也再见。”他靠到廖茗觉那侧车窗,说完才起身后退。
“啊,”只有过转瞬即逝的惋惜,廖茗觉即刻笑起来,“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他回答。
“不要学太累啦,也要注意放松眼睛。”她摆出做眼保健操的姿势,看起来特别可爱。
他笑了。怎么会有板着脸那么凶,笑起来又很乖的人,真让廖茗觉费解。邓谆说:“到家给你发消息。”
肖屿崇都要开了,廖茗觉还在喊:“晚上要跟我视频喔!”
“虐狗要遭雷劈的知不知道?”肖屿崇埋怨道。
“最近邓谆对我好温柔啊。”廖茗觉美滋滋地翻出手机,却忍不住叹息,“他不会是在营业吧?”
“营业不好吗?对你好还不行,那多贱啊。”
“我也说不清。”廖茗觉把脸靠在前方座椅靠背上,虽然副驾驶座已经空空如也,“就是又希望他对我好,又怕不是真心吧。”
“女人真难搞。”说完这句,他有过刹那的欲言又止。
下车进门,肖叔叔和肖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廖茗觉的爷爷也把堆成小山的土特产送进去。
廖茗觉收到邓谆的消息才放心,刚转身,发现肖屿崇没来由在过道尽头等她。她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肖屿崇也有过迟疑,末了还是艰难地开口:“放假的时候……我也是听同寝室室友说的,不知道真假。还在基地的时候,邓谆好像被警察找了。”
“啊?”廖茗觉的反应像是听到一则并不怎么靠谱的科普短视频,“怎么可能啊,我们不是都在一起吗……”
僵硬的状况转眼就缓和,肖屿崇试着打圆场:“也是。而且他们问了他,邓谆说,好像只是他之前拾金不昧捡了个钱包,所以警察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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