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脚下又绊到了什么物件,孙倾婉只觉身子倾斜,整个人一头扎向了那冰凉得椅子。
皇帝得龙椅皆是由纯金打造,上刻有龙纹图样,繁复奢华却也棱角众多。
女子倾倒,头正向着椅子的一角撞去,千钧一发之际,忽得在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掌,抓住了女子的皓腕,用力一拉。
原本倾斜得身子便向另一个方向倾倒,转瞬便跌进了坚实得胸膛。
随之而来得,便是那股越加浓烈的血腥味。
男子得气息扑在女子的发间,她下意识得紧紧抓着他的手,娇滴滴得唤了声,“陛下……”
她如一只误入困境得小猫儿,跌跌撞撞,险向跌生,在见到主人得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顷刻崩塌,委屈得只会扎在主人的怀里哭唧唧。
“谁叫你来的?他好大的胆子。”
男子声音低沉又沙哑,眼眸中还染着稀稀猩红。
怀里的小姑娘哭得极伤心难过,纵口中带着嗔怪,但手掌还是下意识得揽住了她的细腰,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女子忽略掉她伏在男子胸口处的伤,只搂住泠寒的腰,唔哝着道:“谁也没叫,是臣女想陛下了,自个儿来的。”
她说完顿了顿,又极其委屈得继续道:“可余生却说陛下不见人,臣女就只能偷溜进来,想着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她如一只害了相思病,胸无大志得小猫儿,只想时时刻刻缱绻在主人得怀里。
纵然男子比谁都清楚这丫头在说谎,可就是半分生不起气来,良久还叹息一声。
“乖,瞧也瞧了,朕叫人送你回去。”
黑夜遮住了他满是狰狞得伤,他不想吓到她,自是该送她离开了。
“不要。”她如一只炸了毛儿得猫儿,不但不松手,还搂得更紧了。
她的长发乌黑又顺滑,泠寒总是像逗弄猫儿似的,每次都要将她的头揉得毛绒绒的才罢休。
可这次他没有,反而是将另一只手掌缓缓挪移到身后,隐藏了那手中沾了血得刃,他怕伤了她,也怕吓了她。
在孙倾婉未出现之前,他其实从未想过,也从未准备有这么一个小姑娘闯进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本该就是如如此孤冷黑暗,习惯寂寞的人,冷情冷性,拒人于千里之,可偏偏自她来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得面颊沾染了男子的伤口,湿湿腻腻得,猩红一片,自是早就知道是何,她的眼中才无半分波澜。
她扬起头,明亮得眸子望着眼前漆黑,可她知道她所看之处,是泠寒的眼眸。
她不再装傻,只望着他,郑重其事道:“陛下是不打算要婉儿了吗?”
“怎么会。”男子几乎脱口而出,“朕怎舍得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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