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意思,自然是问他们是何关系,可能住在一个屋子?
若是不能,只怕要住不下了。
泠寒道:“老婆婆,劳烦您帮我找个长板凳,我住柴房便可。”
“那怎么行!”女子断然否决,“你受了伤,需要休息,怎能住柴房呢,要住也是……。”
女子刚要说,要住也该是她来住,结果泠寒却抢在了她前面,打断她的话。
“夫人,你既这般心疼我,那还和我赌什么气,有道是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合,你都不理我三天了,就是惩罚,为夫也是悔得肝肠寸断了,一切都是为夫的错,夫人消消气,就让我进屋住可好?”
男子身为一国之君,堂堂天子,向来是一副淡漠,不苟言笑模样,忽然变得这么贫,还满嘴跑火车,孙倾婉疑惑,他怕是撞邪了吧?
男子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举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臂叫苦,“我刚被野兽咬伤,野兽口毒,最易感染,引发高烧,夫人若留我一人,若夜里高热昏厥,连个照顾得人都没有。”
有些人将自己包装得及其可怜,可孙倾婉知道,他那伤是旧伤,与老虎毫无关系,可她偏还无法解释。
泠寒这么一说,老妇人这才是听明白,这原来就是一对吵架闹别扭的小夫妻呀。
老人一辈子,什么没见过,见泠寒认错态度也坦承,又念他有伤,一个人的确不方便,便是含笑着,也帮着泠寒一同劝着孙倾婉。
“我虽不知你们因和而起争执,不过他既受了伤,我瞧着认错态度也诚恳,且我这只有一间空房,你们二人谁住了柴房,我这老婆子心里都过意不去,好姑娘,你就应了吧,男人嘛,这般跟你认错,大抵是坏不到哪里去的。”
孙倾婉想说,这男人坏得很,一肚子坏水。
可眼下,老婆婆也是善意,而他们又要借住在这里,实在不好不遵从主人安排。
女子狠狠瞪了泠寒一眼,做出一副母老虎模样,“看你下次还这样,我决不饶你。”
男子连连恕嘴:“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山里得气温低,老人畏寒,如此屋里搭得是火炕。
热乎乎的躺在上面,比皇宫里的地龙还暖和。
小小的屋子,炕自然也没大到哪里去,孙倾婉躺在一侧,泠寒躺在另一侧,明明刻意拉开距离,两人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差距。
也不知老人家里就只剩下一条被子,还是故意的。
泠寒有了一个光明正大靠近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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