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多了便要解手,天子也是人,于是临近傍晚那功夫,泠寒来来回回,去了好几次如厕。
他觉得这样能为自己药性冲淡,结果晚上的药又送来了。
他知自己再这样服用下去,理智早晚会被淹没,大抵是挺不住的。
他是男子,到是无所顾忌,可是孙倾婉不行。
女子的初夜,是从女孩变为女人,身份的转变,将也改变她未来生活,甚至一生。
这对一个单纯懵懂的小姑娘来说,该是极看重的,他爱她,宠她,尊重她,自也不愿自己的粗鲁唐突了她。
他想,他们的第一次该是很完美的那种,每每回忆起,皆是温存,而不是似他此刻这般的不受控制。
他怕伤了她。
他想,这皇宫他必然是呆不下去了,于是连夜带着孙倾婉去了京郊。
他说京郊适宜养病,他想去那住上一阵。
对泠寒病情有帮助的事,孙倾婉自然都是支持的,见她答应,泠寒拉着他上了马车,似逃命般的,驾车就出了宫。
于是放在案上的那碗药,泠寒是躲过去了。
泠寒在京郊松峰山下有一处皇家宅院,前路崎岖漫长,马车到时已是凌晨,泠寒将熟睡的女子抱进房里安置好,自己便去瀑布下冲澡。
他以为那药没喝,体内的药性渐渐就会消了,可结果并不是这样。
这药并非春、药,乃是胡太医特质,加量的上等补药。
春、药是药物作用,在药性的促使下,让人产生欲望,药性一过便也了了。
但这药是固本培元的补药,是实打实补在身体里,补肾壮阳,夯实着他的地基。
如此药效滋补着身体,气血上涌带动欲望,不断积累,积压。
那不是药物的驱使,而是身为正常男子的本能。
泠寒只会觉得越来越想难以忍受,除非确确实实得解了口中饥渴,释放了欲,否则任何办法都是无效的。
男子在瀑布下直冲到天明,直到余生说孙姑娘醒了,在找陛下,男子才拖着无已言说的身体,上了岸。
他回来时,小姑娘已经洗漱穿戴整齐,精神奕奕得坐在桌前等着他吃早膳。
这座皇家园林住得极为雅致,但最特别得还是那高耸入云得松峰山,直达天宫之势,甚是壮观。
泠寒说,吃完饭,带她去爬山。
孙倾婉很高兴,因为松峰山是皇家园林,方圆数里立起高墙,百姓不许靠近。
以前都是远远望着,她是第一次来。
结果到了小姑娘才意识到,这么陡峭的山,连石阶都几乎是笔直的,要怎么爬呀。
她望着半山腰,云层里,被风吹得若隐若现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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