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碧莲看起来比阿奇要再慌张一些。
她来时高跟鞋的声音都是乱的,进门的一瞬间,甚至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她几乎是一进来就直冲我,张了下嘴却又顿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阿奇,便把嘴闭上了。
我不明所以,吃着薯片冲她皱了皱眉头,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舔了下发干的嘴巴,解释了句:“没事。”
然后在思思身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这时我才知道她哪里看起来反常——她化了眼妆,但没有涂口红。
其实不太能看出来,她本身唇色也算深的,如果不是她舔那一下嘴唇,我都不知道她没涂。
所以是什么事情导致她化完眼妆之后忘了涂口红,就匆匆出门呢?
一个把“尊贵生活”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女孩,也会允许自己这么狼狈吗?
可能我看她的时间有点久,她喝了口茶,又抬头看向我,尽可能露出一个温婉的笑:“真没事。”
“哦哦,那就好。”我说着,赶忙将头扭开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阿奇看碧莲的眼神带点担忧,思思倒是和我陷入了一样的困惑,甚至,可能和我有了相似的猜测。
区别是,我不会把那猜测说出来,但思思不会给碧莲留面子。
眼看思思已经开口了:“喂,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你家那口子他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在气氛变得更尬之前,店家小哥在门口叫了一嗓子:“咱们第五个人物要出场了哦!大家做一下心理准备!”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小哥把穿着旧式新郎服的骷髅架子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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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没听错,这个剧本真叫《阴夫》。
捏马,这是给阳间人玩的本子吗?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几个还是被惊得吸了口气。
我就不一样了,我都不太敢大口吸气,我怕吸的是阴气。
因为塑料骨架肩部狭窄,穿着那新郎服有些撑不起来,看着就好像一个肢体畸形的人一样。更令人发指的是小哥给骷髅头戴了大红的瓜皮帽、圆圆的老式墨镜,乍一看几乎要以为这真是个很瘦的活人。
见我们三位女士都坐在长沙发上,小哥挠头商量道:“阴夫是要坐主位的,麻烦你们谁先坐一下侧边……”
“我我我,我去坐!”我没等他说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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