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诺鬼使神差地在做下行电梯的时候,楼层直接按了负一楼,刚刚的小护士说傅城屿的祖父在那里。
她觉得傅城屿也不会走远。
就在闻诺走出负一层的电梯的时候,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人群中傅城屿的身影,他被一群人簇拥着。
她和傅城屿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周身的疏离,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和面前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闻诺赶紧躲在了一旁的女士洗手间里。
她觉得傅城屿一定没有看见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闻诺眼见着傅城屿从离着她很近的地方走过去,连余光都没有留意到她的位置。
她冲动地来了临市,沿途设想过无数种她将这件事直接摊到明面上的可能,甚至拒接了她三个哥哥打来的无数个电话。
最后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她却都没有勇气见他一面。
她畏惧那个结果,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走到了那一步,她曾经设想的两个人的未来顷刻就会烟消云散。
闻诺失魂落魄地走向楼梯间,准备从楼梯下到停车场,以防和傅城屿正面遇到。
就在她走进楼梯间刚要下楼梯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她父亲,闻言越。
傅城屿本来是不打算在这几天就见闻言越的,所以陈启林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被他直接拒绝了。
但是两个人很快就在太平间的门口偶遇。
明天才是正式的追悼会,但是傅从文的身份特殊,所以今天赶来医院的人也不在少数。
众人对于闻言越的到来多少有些意外,毕竟闻家和傅家的关系有些敏感,尤其是傅从文已经去世了,傅家的掌权人必定会是傅城屿。
傅城屿却丝毫都不意外。
他知道,既然闻津寻知道了他和闻诺的关系,闻言越必定也已经对他和闻诺在一起的这件事心知肚明。
所以两个人也就产生了这次对话。
闻言越找陈启林传话,就是存了和傅城屿聊聊的心思,而且他是长辈,两个人既然已经面对面,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你和音音的事情,是认真的吗?”这是闻言越从始至终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事情。
闻诺的心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么紧张过,她的手轻轻地附在楼梯边的栏杆上,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不光是闻言越,她也期待那个答案。
甚至可以说是迫切地渴求,渴求傅城屿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给出一个两个人还能继续下去的可能。
傅城屿听到闻言越的问题沉默了几秒,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楼梯的上行方向,在得到闻言越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他随即轻笑了一声。
“是不是认真的您现在觉得很重要吗?毕竟这次的主动权,在我,不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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