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是清明
隐庐时节新推出了青团小点,一并推出还有承接外包席宴的消息。
席宴一向各府各家厨房自行做事。那些锅灶忙不过来的,都是小民贫家。
试问,哪一高门敢用外边的食脍?
一来,人手杂乱,内府随意走动,徒增麻烦。二来,各府谁家小厨房还没个手艺不错的厨子?
隐庐新推出这外包席宴的消息一出,不看好的声音层出不起。
看热闹的天天盯着隐庐门头上的板子数。
第一日,无人下单。
第二日,板子空着,依旧无人下单。
到了第三日,哟,终于有了第一行字。
看客凑近前一看,低声念叨——“承接城东鲜于家包家宴流水席五日”
嘶,四下一静。
了不得了。竟是鲜于家做了隐庐的第一单!
城里谁人不知,新开的‘新·川味观’乃是鲜于家的庄园。
赵与鲜于两家庄园齐头并进,一时颇有几分箭弩拔张的争斗架势。
若是鲜于家将自己的家宴承包给赵家,岂不是自认自家手艺不如人?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赵玲珑客气地将鲜于家管家送走,浑不在意四下打量和嘀咕,“食学馆出来的早在隐庐轮流上过勺,手艺味道上必然不会出错。”
但是,“高门做宴,请的人身份不一般,吃食忌讳各不相同,端上食案的东西口味亦或是原本食材,需要调整。同鲜于家交接的时候须得认真,不要出错。”
“徒儿知道了。”杨启年恭敬道。
之前食学馆的事情便分在了杨启年名下,他还以为内里培训之人只在赵家自己的堂店做事,时间久了难免觉得发挥受限。
这几日忙活着外包席宴的事情,虽是以隐庐的名义,但实际办事的都是食学馆中培养的厨子。
他忙着出菜谱,又忙着调整内里人员配置,小厮取笑他夜间发梦都在说锅灶干不干净的事情。
忙点好,一忙起来,人心里才踏实。
自己赚来的银钱,花起来,腰板更直。
一想到不久火热的生意,杨启年禁不住呲牙花,“还以为没人办咱家的席宴呢,却不想一来就来个大的。”
面前人神情自若,浑无一点得意,外边人说赵家菜赢了鲜于家,好似对她没有丝毫影响,“赵家菜外包席宴,鲜于家先做客,嗨...是不是那日九峰山茶宴,请了鲜于家二郎君,这才...”
“确有其因。”赵玲珑点点头,“今日鲜于家来时便说明了,是他家昱郎君推荐的。”
他们所在乃是食学馆的外堂,身处此地仍旧能听到内堂剁菜、锅碗瓢盆相碰时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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