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栗说:“我回答了你,安心了就赶快滚。最好消散了力量,没准能重新回这世上。”
那婴孩咯咯笑,指着她说:“可我们都是一样的呀,为什么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眉栗不再说话,她抽出一个捆束符,将这个婴孩禁锢起来,拿了西厢院灵堂上的盒子把它装起来,又施了一个禁锢。
这次,它没有动弹,任凭她左右,只是垂下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埋进去。
眉栗拿着盒子,撤了西厢院的禁锢,走出院门,对脸上堆笑的王大人摊手:“给钱。”
走过王大人身边的时候,她把盒子开了一条缝,那婴孩立刻分了一缕怨气黏在他身上,眉栗觉得不够,把手伸进盒子里拽了几把,借着和那大人握手的空隙,一股脑全放他身上了。
人魂的怨气是天地间最浓厚的,沾上这等怨气,轻则昏迷,重则噩梦不断,最终在梦里被怨气缠死。
眉栗可不在意别人的生死,她只在意自己的快活。
“小师父,这事可别往别处说,那小妾原是国师府的舞姬……”王大人面色难看地嘱咐道。
眉栗看着殷勤送她出门,亲手交付了八百两还为了封口追加二百两的王大人,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绝不说。”
她状似无意间转身问他:“你认得秦家吗?”
“秦家?”王大人眼珠转了转:“国都的秦家?小师父要去那里,我可代为引荐。”
他想到了什么,为难道:“可秦家没有怪事,小师父去那干什么?”
眉栗不回答他,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那是,那是。”王大人擦擦脑门上的汗,目送眉栗出府,她拐了个弯,下一秒就消失在拐角。
眉栗指挥着身后抬银两的两个小厮,绕着小路放在偏僻阴柳处。留下他们看顾银子,眉栗随手拿了几块。
银子是真银子,只是她抛着银子,逐渐觉得有点奇怪。
之前,进王家之前,她的手是不是被狐狸咬破了?
眉栗把手翻来覆去地看,伤口怎么没了?这才多大点功夫?
不到两个时辰,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眉栗不信邪,她捏了个符划在手上,把狐狸从包里拍醒抱出来。
小妖怪迷迷瞪瞪的,“嗯唔”两声还是没清醒,但闻到鼻尖的血腥味,条件反射地伸出小舌头□□两下,又开始呼呼大睡。
眉栗把狐狸丢回包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划伤的手,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那伤口竟这么快的时间里肉眼可见地愈合,就像有人在伤口处穿针引线,将那伤口血也不流地缝合起来,只是伤口处有奇痒。
眉栗拍了拍小狐狸的搁在尾巴上的脑袋,眼睛一转有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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