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要吃些点心?”寒星心疼道,“在正殿便没用什么。”
贺眠眠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一面理解太后,一面又同情皇上,试问哪个女子不想拥有如此痴心?
可是如今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劝了这个再劝那个,盼着他们的母子关系缓和些。
可是天家关系错综复杂,她入宫不过月余,能劝得了什么?
寒星奉上热茶。
贺眠眠啜了一口,驱散了些许心中的愁思,柔声道:“你去睡吧,我一会儿便歇下了。”
目送寒星离去,贺眠眠将热茶饮尽,躺在床榻上便睡了。
窗外日头升起,鸟声啾啾,这一觉竟睡至天明。
早膳时太后甚是沉默,贺眠眠自然不敢多说话,用过早膳便去了湖心亭。吴尚仪已经到了,见她来了便与她说了近况。
“不仅要建造栈道,还要将画舫造出来?”贺眠眠讶然道,“皇上怎么都同意了?”
吴尚仪摇摇头,猜测道:“那日皇上或许听到了咱们的对话,想着都可行便都做了。”
贺眠眠颔首,目光终于移向湖面,栈道已经修整了大半,木板整整齐齐地搭在水上,隐约能看见藏在水下的木柱。
几个侍卫正泡在水中,举着木板的手微颤。
她看了一圈,没见到哥哥贺骁,想必今日不当值——若是日日都泡在水中,整条腿都要废了。
“吴尚仪,这栈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贺眠眠收回目光,“瞧着已经过半了。”
距离太后娘娘的寿宴也不过十余日了。
“想必三四日便可通行了,”吴尚仪只当她厌烦了乘船,宽慰道,“很快便好了。”
只能见到哥哥三四日啊,贺眠眠目光微黯,心中又有些放松,三四日之后哥哥便不用受这个苦了,她又高兴又不舍。
若不是因为月事,她与哥哥见面的机会更多,贺眠眠深深地叹了口气。
“四处走走吧,”吴尚仪轻声开口,“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贺眠眠应是,一想到明日就能见到哥哥,她便有些雀跃。
次日,贺眠眠终于见到了贺骁。
不过他们相隔甚远,不能说话,只能偶尔隔着湖水相视一笑。
日头渐升,湖心亭中凉风吹拂,甚是清爽,贺眠眠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湖中侍卫们额头上亮晶晶的汗渍提醒着她外头炎热的天气。
她蹙眉看了眼烈日,昨日好歹是个阴天,虽然无风却也不热,今日这太阳大的出奇,炙烤得人快要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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