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公看着安静到诡异的牢房,心里有些不安。据他观察,这些人大多是被折磨的失去了希望,才会如此安静,不吵不闹。这种安静是真正绝望到骨子里,已经完全放弃反抗,才会对周遭的一切彻底漠视。
就在月国公暗自猜想的时候,从长长的甬道尽头走来一道清瘦的身影,曼妙多姿。
“国公爷,别来无恙。”林颦儿停在月国公的牢房前,笑着打招呼。
月国公眼眸一缩,冷淡的看着林颦儿:“是你把我抓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国公爷的话,哦不,瞧我这记性,你如今已经不是国公爷了。”林颦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囚衣的月国公,微微一笑:“这里啊,是赫赫有名的九重司诏狱。”
“染欲烬呢,本公要见他。”
林颦儿摇头笑笑,啧啧有声:“前国公爷看来对自己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啊,这里是九重司,不是国公府,我相公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听林颦儿称染欲烬为相公,月国公仿佛才想起染欲烬与林颦儿已成亲的事,不屑冷笑:“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妇人,还好没进我月家的门,染欲烬不过是个阉人,你嫁给一个阉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颦儿自然不会告诉月国公染欲烬的秘密,倒也不恼,笑着道:“真论狠毒,我怎么比的过前国公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亲生儿子也威胁算计。”
月国公知道林颦儿说的是月风吟,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林颦儿也不在意,继续道:“也许月家的血液里流着的就是自私凉薄,当初你对月风吟不仁,所以如今他也对你不义。”
“你什么意思?”月国公冷冷的盯着林颦儿。
“我什么意思前国公爷不该很清楚吗?”林颦儿看着月国公,笑的清丽端庄:“若非月家内部人,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前国公爷这么多罪证,前国公爷你说是不是?”
“你少在这挑拨,本公不会相信你这个妖女的话。”月国公嘴上硬气,心里却已经起了怀疑,如果不是月家一派重要的成员,是不可能掌握这么多罪证的,事情爆发后,他也曾想过到底是谁做的,那个时候他便怀疑过月风吟,只不过他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还派了许多人保护他去西北,他便又放下怀疑。
林颦儿知道月国公只是嘴硬,不甚在意的摊摊手:“随你信不信,反正只要你不在,月风凛那个冲动的性子绝对不是月风吟的对手,这月家很快便要落到月风吟手上。”
原来他是为了掌握月家,为了月家的势。月国公确实有些愤怒,不过片刻他又冷静下来:“就算是又如何,他也是我月家的子弟,月家落到他手中与在凛儿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出乎月国公意料,林颦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在月国公有些得意的目光中,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话是这么说,可惜,月国公这个头衔长久不了,国公爷终归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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