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就这儿长大的。
说这话时他的儿化音显露的比较明显,但这腔调并不惹人讨厌。
许知恩说:我是南方人。
听得出来。陆征说。
他俩之间这样一问一答,并未将其间的尴尬化解,反倒是越聊越尴尬。
因为没人去碰他俩之间发生的本质事件。
许知恩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最终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似地说:这事儿就当没发生吧。或者你要愿意,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说这话时不太敢看陆征,那双眸子太清亮,看她时又很认真,总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你陆征抿唇,这么放得开吗?
那你想怎么做?许知恩反问。
陆征想了想,还没说话就被许知恩截胡道:难道是想结婚?
陆征:
他盯着许知恩看,只见那张漂亮的脸上扬起笑容,显得轻佻又放荡,不是吧,难道现在真有人觉得睡一觉就要结婚了吗?
陆征的是又悉数咽回去。
只听许知恩笑着说:别天真了。
还有,这不是放得开。许知恩将垂下来的头发撩在耳后,是人就有需求,这又不是丢人的事,你情我愿而已。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毕竟昨晚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
陆征皱着的眉头一直没舒展,直到敲门声响起,陆征起来开门,路过她时低低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原来你还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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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恩和陆征都换了新的衣服,在一起吃了个饭,吃饭期间两人都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食不言。
饭吃到一半,陆征电话响了,他盯着屏幕下意识皱眉,最后起身回房间里接。
许知恩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会儿神。
这人倒真是个谜一样的人。
认识之前很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绅士和教养,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又很沉默,但几次望着她欲言又止,仿佛很矛盾,做不了抉择。
她有些拿不准他。
但许知恩向来不喜欢姐弟恋。
可能是有父亲早逝的原因在,许知恩从上学时就喜欢比自己大的人,或暗恋或交朋友。
乔依说她找傅景深也是因为恋父情结,虽然她一直都反驳。
她对年纪小的弟弟,没什么多余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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