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师你想的话……”感受到张老师低落的情绪，季绾绾犹豫了一会儿开口。
虽然有些麻烦，等比赛的话她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不了，但凡他还有一点对戏曲的热爱……”张老师阻止季绾绾继续往下说。
有些事儿强求不来，这些年随着徒弟们一个个离开，她早该明白的不是么。
张老师看着季绾绾皱成一团的脸，不由好笑:“好了好了，你别愁眉苦脸了，刚不是夸下海口要登台吗？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基本功有没有落下，一会儿唱的不好，我可是要生气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师。”
说到登台季绾绾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就好，一会儿大家都在台下看着，你可别紧张。”
张老师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玺园到了如今还愿意留下来的，都是真心喜欢戏曲的，基本功个个也都很扎实，就连年纪最小的李由，要不是因为身量不足，在李钰离开后也足可以挑起大梁。
在这么一群真心热爱戏曲且专业的人面前表演，紧张也在所难免。
不过季绾绾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几乎是在她一开腔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挺起来腰杆，脸色严肃地盯着台上。
“不行我绝不同意！”
一向对季绾绾和颜悦色的张老师铁青着脸，吓了刚进直播间的观众一跳。
“别劝我了，你再怎么劝我也不会答应的。”张老师说完这句就走下台去，不给季绾绾挽留机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老师好像生气了？”
这一天的随机直播时间是在下午，即使大家早决定了要蹲守直播间，但毫无预兆的开播也只有个别自由工作者和摸鱼打工人能及时发现。
发现直播间开启的观众兴冲冲的点进去，没想到首先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是绾绾说了什么惹老师生气了吗？还是她演得不够好？”
“绾绾，老师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还是算了吧？”
季绾绾昨天的表现征服了张老师的一众徒弟，对她最崇拜的莫过于还不太定性的小徒弟李由。
但是崇拜归崇拜，改良戏曲这未免也太大胆了，说出去别人会觉得她疯了吧。
果不其然，观众一听说她要改良戏曲，纷纷炸开了锅。
“虽然我承认绾绾是有些天赋，但改良后的戏曲还是传统文化吗？”
“但是传统文化越来越少有人去了解，不正是因为它们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了吗？将那些难以理解的东西改良然后让人接受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改良曲解后的传统文化还是传统文化吗？”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整容过的你还是你吗？”
观众们有支持季绾绾的，也有支持张老师的，两者僵持不下，慢慢火药味越来越重，掐着掐着就掐上了热搜。
网上的网友对季绾绾就不像粉丝那么客气了，知道她想改良戏曲之后，纷纷嘲讽起来。
“人家学了一辈子吸取的人都不敢说改良，季绾绾才不过拍了一部电影尾巴就翘上天了，这脸是不是有些过于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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