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终江虽然20多岁,看着高瘦,但从头至尾都是草木皆兵的状态。
王琪话不多,感觉上是沉稳了,但是他还是个少年,又瘦又小,关键时刻肯定靠不住。
许知音是最特别的。
她上来之时的病弱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从头到尾,她都十分镇定,语句清晰,条理分明,说的话都让人有种信服的感觉。
而且,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
李媛总觉得许知音不简单。
可是要让她说出许知音具体哪里有问题,她也难以阐述,只是觉得她很神秘。
“没事,”果然,她的声音听着十足的冷静,“随便看看而已,把手电筒关了吧,我们适应一下黑夜的光亮,去找十字路口。”
“这……”房终江满面忧虑,“没有手电筒,我们能看清路吗?”
许知音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路,“你们看,道路很平整,”她话音一顿,叹息道,“我总觉得,打开手电筒之后并没有安全感。”
“我想起来了,”王琪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个叫秦迟的男人,不是曾经说过‘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手电筒打开’这句话吗?关了更保险吧,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许知音微微一笑,那时候她还“没醒”,只能隐晦的提醒房终江,还好王琪的话也让房终江回想起来了,当即就把手电筒关了,大家适应了一下周围黑暗的环境,头顶一轮冷清的上弦月,一行人走上了“乡间小路”。
许知音摘下了自己的耳环,随手扔到了路边,两边都是低矮的树丛,安静的诡异,只有几人轻浅却急促的呼吸声,一丝风也没有,却不闷热,反而有些沁骨的凉。
他们走了十来分钟,因为害怕,一行人只能紧紧的靠在一起,并排着走,许知音并不习惯挨着别人,去了边缘,旁边就是李媛。
又过了几分钟,许知音眼尖的在地上发现了自己的耳环,但她没有声张,反而仔细的观察四周,直到第三次路过耳环,她才喊众人停下。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一直在绕圈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地上的耳环,“再走下去没有意义,我们要想其他办法了。”
此时众人已经完全以许知音马首是瞻了,房终江慌张的问,“那应该怎么办,许小姐,我们都听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明明大家在这种环境里都很惊恐、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可是,仔细看许知音的眉目,找不到任何慌张就算了,竟然隐隐能看到一丝趣味,好像遇到了什么让她非常感兴趣的事!
耳环的银光倒映在她眸底,她动作优雅的把耳环带回了耳朵上,轻声说,“道路两旁的树一直在变,你们观察它枝干上形成的鬼脸,以这里为起点,三百米之后的鬼脸,就转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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