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儿好像已经渐渐找回分寸,跟辛桃馥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更像从前一般,教辛桃馥也放松许多。辛桃馥亦得感叹,论情商处事,陶欢儿不知比辛思劳高哪里去了。
陶欢儿也不问什么“你最近怎样”“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这种生硬又不好回答的问题,倒是自己笑着说自己的闲事,三言两语,又将自己的辛酸过去淡淡托出,因为谈笑而说,又不会给人一种卖惨的别扭感。
到底陶欢儿是辛桃馥的母亲,听到陶欢儿过去的难处,辛桃馥也不是不动容的,听了半晌,便略略低头,不知何言。
他觉得自己大概该说什么安慰母亲的话,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倒是陶欢儿眼里明白,嘴上便爽快说:“倒也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的日子是风调雨顺,又和你重逢了,更是锦上添花。多谢老天爷。”说着,陶欢儿便举起了杯子。
辛桃馥便笑笑,与她碰杯。
陶欢儿见气氛不错,又说:“对了,前天那个司延夏来找我了。”
“他找你做什么?”辛桃馥一下就觉得不快,这份不快当然仅是冲着司延夏的。
陶欢儿说道:“他说是你的朋友,又说他已经替你我把君小少的事情周全了。君小少不会再找你或者我的麻烦。”
辛桃馥笑了:“他倒是会邀功,知道在我面前讨不了好,却去你那头卖乖了。”
陶欢儿心下讶异,笑道:“你倒是了不得,司家公子都为你讨好卖乖。”
辛桃馥听这话也不合适,只说:“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着,辛桃馥又怕陶欢儿会被司延夏的花言巧语哄骗,便道:“别看他总是笑眯眯的,又装得乐于助人,事实上他就是面甜心苦,口蜜腹剑的类型。”
陶欢儿颔首,道:“这话我原本也不知该怎么跟你提呢。我也觉得这个人不太靠谱。因说他是你的朋友,我又不好直言。”
辛桃馥倒是放心了,随后又自嘲地想:我妈的阅历摆在那儿,看男人的技术怕是比我强到不知哪里去,怎么就至于被司延夏给骗到?
辛桃馥笑笑,说:“也算不上是朋友,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陶欢儿便道:“这么看,你在长安州认识的人也不少,还都是有头有脸的,怎么不考虑留在这儿发展呢?”
辛桃馥又说:“我哪里认识不少人了?”
陶欢儿听得辛桃馥又几分防备,便道:“我见你和司延夏相熟,又认识君小少。这些人都是一个圈的,你能认识这两个,想必那圈子一半的人都是见过的。”
陶欢儿这话倒是很道理,辛桃馥也无从反驳。他就摊摊手,说:“认识是认识,但你看我和君小少之间就知道,我认识的人多,得罪的人也多,所以在这儿是无法久留的。”
陶欢儿便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辛桃馥答:“过两天就回去……我奶奶还在家呢。”
陶欢儿冷不防听他提起辛奶奶,便问:“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还算硬朗。”辛桃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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