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人却弯了弯眼,“算不上观察,只是我看你周身气息不像做我们这行的。”
“杀人犯往往不会把这三个字刻在脸上的,这里每个人你都看得出来是什么人吗?不要轻易评判一个人,有的人往往比你想的更可怕。”季无渡跟这人对峙着,卧底嘛,没当过,但他也大致知道怎么当,气势上首先不能输,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我没有恶意,在这样的环境里多个可以说上话的总归是好的。”说实在的,这人的眼神看起来挺澄澈的,要说季无渡不像个杀手,这人更不像了。
“我叫林森霖。”这人完全是个自来熟。
“朋友,你当杀手屈才了,我看外交官挺适合你的。”季无渡看不出这人的恶意,以他现在的立场不适合交恶,他伸手拍了拍林森霖的肩头,随后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黎月白一直在宋正时那里待到下午,倒不是他想待,宋正时一直坐着看资料,黎月白一起身就有人站到他面前,意味太明显了。
这种时候动手,黎月白想着八成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况且那个人有没有走他还不知道,总得看一眼才能放心。
日落西山,黎月白往自己的住所去,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四周,他的心态很矛盾,一边希望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一边又想看到。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身后那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宝贝儿?”
黎月白猛地一回头,季无渡着一身黑衣,和这半黑不黑的环境融合的很好,他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黎月白身后,黎月白走的是靠海岸的那条道,人少,加上这个点不太容易被发现。
季无渡其实鲜少唤黎月白一些肉麻的称呼,但在这种地方总不能喊他黎警官,喊他声宝贝儿,就算别人听到了,也只会有人觉得是某个不要命的家伙冒着生命危险在调戏大老板的猎物。
“你怎么没走?”黎月白掉头后又立马回了头,目视着前方,边走边问。
季无渡拿着把UMP9跟在他的斜后方,从后面看起来两人谁都不认识谁。黎月白还是那个整个岛身份最特殊的人,而另外一个就是个正在巡查的的打手,毫无关联。
“我说了我不走的。”季无渡的黑面罩拉的不高,堪堪到了鼻尖,“那人喊你干啥去的,怎么到现在?”
“没干啥,在那干坐了一下午,有人看着,不让我走。”黎月白又微微偏了偏头,“你把面罩拉高点,江序颜描都认识你,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季无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拉面罩,而是大步往前,往黎月白手里塞了颗黄豆大小的耳麦,“用这个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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