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裴武生忽然带着柴虎找到书院来,要将裴卿卿接回兴平。
薛山长那边,屁股自然是歪的,他见过两个恶人后,便用孝道一条,和二人一起欺压裴卿卿。
裴卿卿随据理力争,可薛山长三句话不离孝道,最后更是亲自向裴武生和柴虎道歉,又容得他们强行带了她离开。
裴卿卿被困在轿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是陆淮安突然出现,将她从轿子里接了出来。
看到裴卿卿眼眶通红,满脸泪痕,他眉头紧紧的皱起,取出她口中的帕子,问道,“身上可有伤?”
裴卿卿像是在外面受尽欺负后,回家跟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一般,认真的点头,“叔叔掐我,柴虎他摸我的脸。”
陆淮安听到这两句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过没有就地发作,而是朝扈九使了个眼色。
扈九会意,立刻拎着两人离开,陆淮安则领着裴卿卿往薛山长院里走去。
薛山长没想到陆淮安会突然回来,他是故意挑着他不在折辱裴卿卿的,根本没想到,陆淮安会突然回来。
陆淮安入内后,直接带着裴卿卿在主位坐下。
“薛山长,今日的事情你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嗓音冰冷的反问。
薛山长拱手行了一礼,捱着满室的威压,冒着虚汗道,“陆将.军,这裴老爷到底是裴卿卿的叔叔,他是有权利将裴卿卿许配给任何人的,裴卿卿她作为晚辈,合该顺从……”
“无稽之谈!”陆淮安突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跟着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薛山长,含着浓重的威胁道,“你是不是觉得,薛寒意无极寺过的太顺遂了?”
薛山长听到陆淮安的威胁,陡然变了脸色。
陆淮安冷笑,“最好别让我查出,裴武生和柴虎是你安排的,不然,皇上也有权力将令嫒赐婚给任何人。”
薛山长后背已经浮起冷汗,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只是顺水推舟,那两人并不是他特意找来的。
“陆将.军恕罪!”眼神又变幻了一阵子,他认命的向陆淮安请罪。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山长,“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说着,他走向裴卿卿,将眼眶仍然红着的她压在了主位上,然后转身看向薛山长。
薛山长在陆淮安的威压下,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认命的道歉,“今日的事是老朽思虑不周,还望裴姑娘莫要跟老朽一般见识,原谅则个。”
裴卿卿紧抿着双唇,沉默良久,却没有说出原谅的话,她憋着一口气道,“山长明知我被接回去,将要面临怎样的厄运,可你为了替薛寒意出气,还是做了。你是山长,我不能对你如何,可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薛寒意,我若痛一分,便要她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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