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飞低头,正好对上白离狡黠的眼眸。
这一刻,好似有奇异的力量注入身体,总是能感觉到的疲惫消失不见,江珩飞故作轻松的呼吸,忍不住抬手捏了把白离的脸。
又绵又软,好似白云给人的感觉一样,指腹传来的温度,让人有些难以放手。
白离晃晃头,佯装生气,“再捏就肿了!”
“哈哈哈哈哈,”江珩飞松开他,难得开怀,取下零食递给白离,“抱歉,你脸软乎乎的,一时没忍住。”
“算了,就当你给我买零食的报酬了。”白离潇洒地摆摆手。
和白离分开后,江珩飞也给自己做了一份沙拉。饭后就钻进了书房,没进次卧。
这个房子的书房设计的很大,中间以书架分隔开办公学习区和娱乐区。
绕过书架,就是江珩飞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人领地,浅绿色鹅绒地毯铺满地面,错落别致的矮书桌,定制的落地大型纸胶带展架以及相册展示架。
江珩飞取下一个空着的相册,拿起桌上的小型胶带展示盒,在展架上巡逻自己需要的各色人物、动物、树林、河流等胶带。
书桌上打开的电脑和平板都循环播放着白离的视频,江珩飞还带了一个枕头和夏凉被进来。
万一会有一点效果,他一定倒头就睡,无所谓身下的是床还是地毯。
江珩飞还带过记录梦境的手账本,摊开记录白离梦境的那一页。又取出一张10寸的空白照片纸、垫板、笔刀。
今天晚上,江珩飞不想入梦。
书房距离白离的榻榻米房间远,坐在这个房间里,完全听不到琵琶的声音。
根据手账的梦境记录,江珩飞在照片纸上比划设计着,试图将当初的梦境用纸胶带复原出来。
这么做其实没什么意义,只是在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江珩飞将树林的纸胶带贴在垫板上,用笔刀一点点把胶带空白的部分扣下来,只留下树荫。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需要十分细致和小心的活,细致到每一片伸展出去的树叶边缘,都要用刻刀一点点扣出来。
江珩飞动作不快,耐心十足,每一段被完整剥离出来的树丛胶带错落交叠粘贴在照片纸上,几个小时后,纸上形成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间空出来一部分,很快又被河水填满。
在河的边缘,有一群大象走过来喝水。
叮、叮、叮——
被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想起连续不歇的新消息提示音。
江珩飞放下笔刀,暂停手里的工作,拿起手机。
是禹权的消息。
再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
江珩飞是织梦者这件事,禹权是极少数知道情况的几个人之一。所以他对深更半夜骚扰一个作息规律的人这件事,没有丝毫愧疚感。
中二的胖子:好兄弟,‘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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