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恶的用心。先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要离间绿绮,又买通了她身边服侍的人想让她永远闭嘴。
毕竟威逼利诱了绿绮只能缓一时,若是她哪天改变想法,把以前的事捅出来,还是会威胁到杨家。索性把她害死了,一劳永逸,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侯府拿不到证据,御史台弹劾再多,没有人证也只能是打嘴皮子工夫。
帝京百姓只知道侯府不给进出,却不知道是为何。老镇北侯的赫赫威名都刻在他们心里,是万万想不到其他地方去的,甚至于民间还有偷偷议论禁足合不合理的。
这些民间的流言被收集记录,置于皇帝的书案上,成为他心底的一根刺,越陷越深。
原先他于政事上有碍,总会找柳学士或是杨尚书聊上几句。可现在两个人都进不来,一个帮着太子,一个替谢易说话。他一时间竟找不到第三个能和他说话的人。
“李满福,朕是做错了吗?”他问道。
李满福揣摩了下皇帝的意思,回道:“陛下何错之有?爱子之心人人有之。”
皇帝问自己是不是错了,并不是真的觉得做错了什么,只是需要人安慰几句,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若是先皇后在天有灵,看到太子被陛下如此细致地照拂着,也会安心许多。”
提到先皇后,皇帝长长吁了口气,“朕欠她太多了。”
李满福为他斟上热茶,指尖一贴杯壁就知道温度正好。侍奉了几十年,各种习惯早已刻在他骨子里了。一言一行他都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如何妥当应对,只说讨他欢心的话语。
“御史台那边怎么说?”
“还在上折子。”李满福见他沉默了会儿,适时补充了句,“内阁这会儿也停了票拟,您看……”
他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怒气冲冲打断,“这是想逼着朕自己处理,反倒过来逼朕表态了!”
“陛下息怒。”李满福叩了几个响头。
皇帝把气撒了,瞥他一眼,李满福还老老实实伏在地上呢,挥挥手让他起来。
熬了三天四夜,哈什熬不住了,眼睛刚阖上就被一盆冷水泼醒。他在寒风里冻着不能睡觉,眉毛上都是冰碴子,只能看着轮班值守熬他的将士们在那凑一桌喝汤吃面。
谢易收到了他的供词,上面叙述了是如何和三宝联系上,约定在典当铺里,从三宝处获得了信息。
他把抄录的版本扔在三宝面前,三宝大惊失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不说都是个‘死’字,通敌叛国是要被处极刑的,凌迟三千多刀的滋味可不好受。”谢易慢悠悠说道,“你知道凌迟是什么样子的吗?一刀一刀割下你的皮肉,不会让你马上死,给你含着老参的参片,喝参汤,吊着命受刑,三千多刀一刀都不会少,得确保你割完了才断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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