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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近况一向只在信件的末尾提上几句,他留在帝京的家将是惯用的心腹之人,足以应对平时出入。

他只能选择赌一把,赌皇帝会不会对侯府下手。

祁文卿对柳玥说得那些话,自然有人告诉他。

当时他收到了密信,原封不动把祁文卿的话记录下来,他捏着信纸,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皱巴巴一张纸了。谢易冷笑了下,看信纸燃成了灰烬。

二皇子在这方面着实是天真了些,若非他的所作所为,柳玥怎么能毫不犹豫地离开。

今年的帝京冷冷清清过了个年,因为北地的缘故,皇帝没什么心情庆贺新年,再加上朝中不少官员被牵连,人人自危,更不敢大办宴席之类的,唯恐被御史台或是谁盯上参几本。

至于平民百姓,更是怕惹了祸事,唯有除夕夜热闹了一番。

侯府没人来,门口还有一堆禁军值守,自然也没人敢去帮忙扫雪。厚厚一层积雪堆在那,格外的醒目。

柳玥在府邸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侯府院落里的树枝都覆着白雪。

去年过年时候,她还在宫里应付着宫宴,祁文卿自顾自喝,也没有帮她挡的意思。她怕祁文卿喝多了说些胡话,还替他挡了几杯。旁人不敢为难柳学士的掌上明珠,说笑几句就作罢了。

那次宫宴喝得她脑仁疼,回府之后着实吐了一回,祁文卿半句关心也没有,跨过大门门槛就往许娉婷那边去了。

现在她在侯府里,冷清了些,可也比那日吐得天昏地暗也没人关心好受多了。

身后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紧接着是乳母轻声细语地哄着,见柳玥看过来,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扰到夫人了。”

柳玥摇了摇头,“不了,是我在这让你们放不开。”

绿绮生完之后伤了身体,连每天抱抱孩子都做不到,只能让乳母每天抱过来给她看。

那日血腥气冲鼻,让柳玥回去之后也做了几天噩梦,喝了安神的汤药才好许多。

绿绮自生产之后也没再问过郭洸的情况,照顾她的婢女说,她时常会盯着某处发呆,也不言语,像是在想着什么事,但是问了又说没有。

所幸一日三餐和汤药都是按时服用的,从早到晚都有婢女看护,应当是不会有机会让她做什么傻事。

柳玥不会让侯府坐以待毙,陛下暂时没有任何举动,她将绿绮报了上去,说是谢易纳的妾,生产完需要郎中进出侯府诊脉调理。皇帝大约也是不想落个苛待臣子家人的名声,默许了孙先生在侯府能自由进出。

她便以孙先生为媒介,和外面的人联系上了。

孙先生来诊脉的时候,皱着眉头说有两拨人来他医馆。

“两拨人?”柳玥想了一会儿,心里得出了一个很不情愿知道的答案,“该不会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吧?”

孙先生点点头,“确实是。前脚送走侯爷的人,后脚二皇子殿下的人就来了。”他有点儿胆战心惊,自以为和镇北侯安插在帝京的暗探交接密不透风,结果二幌子的人这么快就过来了,他只是个郎中,若不是因为和柳府、侯府都有些交情,是万万不想参与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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