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喂呢?它认识你了吗?”老板早就准备好了,拎给他一个塑料袋,“要我说,你真想养就找吹麻队,一针麻药戳中,再装笼子弄回家,不用每天费这么大劲。隔壁烧烤店可说了,它太大了,再轰不走就找打狗队来。”
“它认识我。”屈南收了塑料袋。
“我看悬。又不是什么品种狗,又不好看,你要真喜欢狗,我帮你弄一条带证书的,不比这个好?”老板看他没准备掏手机,就笑了,“还不给我结账啊?你不是说带朋友来吃饭就给钱吗?”
“人我肯定带过来,到时候给您发红包。”屈南笑着说,拎着袋子出来了。他走向食街后巷,靠着墙壁的犄角里多了一个餐盒,是上午自己给倒的宠物饮用奶。
水喝完了,狗罐头一口没吃,奶也没喝。
这个也不喝,屈南蹲下来换水,余光里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他看过去,影子没了,地上有些黄色的狗毛。
掉毛啊,屈南看着那堆毛,自言自语:“没事,等我把你带回家洗澡,就没人说你不好看了。”
食物和水全部换新,屈南走出后巷,迎面来了一个人,刚好撞上。
“陈双呢?”陶文昌特意来找他们。
“我让他走了。”屈南说。
“你怎么让他走了?你不把他留下训练啊?”陶文昌气得没话说,“我还以为你有办法呢。”
屈南往后巷扫了一眼。“他有急事,留不住。要想把他留下来,不能来硬的,得先知道他为什么急着走,再帮他解决了,否则他永远不会听话。”
“我问过他,他不说。”陶文昌也往后巷看,这样一看,看到一条海盗眼的大型流浪犬,狗一闪而过又没了,“咦,这狗……眼熟啊。西门卖体育用品那家好像也有这么一条,只不过两个月前狗被偷了,说是栅栏门让人撬了,栓狗的铁链子都被绞断了。”
“是么?”屈南磕出一根烟来,淡淡地说,“我不知道啊。”
陈双坐地铁回来,小摩托放在了学校,等他赶回二十三中的时候,下午第三节 课还没结束。他给四水发了个微信,十几分钟后,弟弟就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了,规规矩矩地背着书包,最后十几米跑着过来。
“哥!”陆水跑出校门,清爽的刘海被偏爱他的风吹到一旁,是精致的脸。
“是不是周末又要训练了?”陈双从弟弟肩上扒下书包,高三的书包真他妈沉。还没放学,可是四水情况特殊,只要他想走就必须走,否则就会发病。好在他成绩实在太好了,老师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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