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到旧伤了。”陈双指了指屈南的左腿,有屈南在,逃练完全不是问题。
“是,不小心碰着了。昌子,你帮我和教练说一下,顺便在训练名单上给陈双画个勾,我休息一会儿就带他练。”屈南规规矩矩地扶着陈双,两个人慢慢走过陶文昌的视野范围,离开了。
陶文昌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猜到南哥一定有幺蛾子。但好在今天陈双算是来了,姑且给他画个对勾。
一个对勾还没画完,陶文昌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不对啊,南哥的旧伤不是在右腿吗?什么时候挪到左腿去了?
室内馆里,顾文宁拿着那瓶可乐走向自己那帮幸灾乐祸的兄弟,随意地一扔,把饮料给了别人。
“怎么回事啊?你丫不是说他特黏你嘛。”旁边的人确实幸灾乐祸,“输了是请吃饭还是直接给钱?”
“滚。”顾文宁摸着下巴,“你们都记得他那时候怎么打电话求复合的吧?当时公放,你们可都是听着的。”
“何止听着了,你不是还录音了嘛。”旁边又一个人说,“我们就没你魅力大,连他妈男的都喜欢你。”
“还行吧。”顾文宁朝那边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张很有资本去渣的脸,“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屈南这人倒是挺有意思。”
通往校医室的路上有不少人,陈双的肩膀上压着一个屈南,心里盘算的却是打工的时间快到了。他又不敢直接拿出手机去看时间,屈南帮自己逃练,自己怎么着也要把人扛到医务室。
“你是不是又急着走啊?”屈南忽然问。
陈双差一点儿就点头了。“没有啊。”说完,他挠了挠自己的左耳垂,然后又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屈南放开他的肩膀,眼神在他的鼻子上转了一圈。“没事,你先走吧,教练要是找你,我担责任。校医室马上就到,我自己去就行。”
“你……行吗?”陈双不太放心地问。
“行,以前没人管,受了伤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瘸着找队医去。你有急事就先走吧,我理解你着急。”屈南的身体轻微晃动,左脚沾地试了试,“再说我没那么脆弱。”
“可是……”陈双觉得自己没尽到义务,但兼职的时间等不及了,“那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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