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样,燕闲仿佛又看到了幼时的凌峋,那时他不小心摔下床之后也是一样的害羞又倔强,打死不开口只自己埋着头拼命。
唉……
她心里长叹,到底还是不忍心放下不管,便走上前去伸手给凌峋:“慢慢来,我扶着你。”
凌峋抬头看她,任由她拉过自己的手拽着自己起身。
“你还是那么好。”他抿唇笑了笑,目光中满是怀念。
燕闲也没说话,架着他慢慢迈步前行。
幼年时的燕闲和凌峋身高相仿,凌峋瘦成一把骨头甚至能被燕闲抱起来。
现在的凌峋却是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成年男子,个头还不小,比燕闲高了一个多脑袋,站直了立在身旁时都需要燕闲微一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燕闲扶着凌峋的手,低着头看着他的脚一步又一步缓慢却又踏实地踏上地面,嘴里还替他念叨着:“左脚,右脚,左脚……”
而在她没看见的地方,凌峋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体温和支撑着自己的力量,侧首看着燕闲的脸上,笑意却从羞涩变得深沉。
不远处的灵霄看着这一幕抱着臂不耐烦地“啧”出了声。
“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跟着梵清一路沿着小路蜿蜒前行,摆脱掉身边枝蔓的勾勾缠缠,不久便见到了一座隐藏在森林中的庄园出现在眼前。
庄园内空无一人,闲置的房间倒是不少,燕闲随意选了一间安置好凌峋,转身便又去找了梵清。
此刻的梵清并没有在大堂内,而是在院落的大树下摆上了棋沏好了茶,见燕闲走进院里就一挥袖,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对弈一局。
燕闲一屁.股坐下,捻起了棋子随手按在棋盘上,神色间却是颇为嫌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儿。”
梵清跟着下子,语道:“就是知道你不喜欢,方才要同你下,磨磨你性子挺好。”
燕闲撇嘴:“我倒觉得我的性子正好,静下来又有什么好玩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梵清笑了,看燕闲:“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飞升去了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最后燕闲第一个放弃。
她耸了耸肩,示意自己:“还能怎么回事,你不都看到了,没飞成,啪叽一下掉下来就成这样了。”她还是没同梵清讲她怀疑飞升就是一个骗局,贼老天看她不爽,已经几次三番想要灭口的事。
毕竟这会儿可是在梵清家,再来个几道天雷灭口,这地方可就要夷为平地了。
不过现在状况这么明显,梵清又是个聪明人,多半也有了自己的猜想,大概不需要点明。
梵清果然没有再细究燕闲的经历,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下了步棋才轻描淡写地给燕闲反手扔了个雷。
梵清:“你的身体是我在天雷里抢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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