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实在醉得厉害,记忆模模糊糊,燕闲隐约记得自己想在飞升前回故土看看,不过半路都断了片,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院子里,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回的故土。
之后不过讲了几句话的工夫飞升的契机就破了,她那会儿急着去人烟鲜少的地方渡雷劫,一路飞过也没注意脚下的地方是不是眼熟……况且自从筑基那会儿下山之后发现早就岁月荏苒世事变迁,再也寻不着爹娘的痕迹之后,她几乎没再回过故土。这么久了,便是那时认真看了脚下,怕也是认不出来了。
但一想到院中那目盲的轮椅少年……
燕闲的眼睛越瞪越大:“那该不会是……”她目瞪口呆,转头指凌峋所在的房间。
梵清面无表情地点头:“我本以为燕幸让你重回故土是会在那里发现什么助你飞升,但没想到我一路跟在你身后,看到的就是你调.戏那个少年……更没想到,今日重逢,那少年竟是化蛇跟在了你身旁。”
燕闲都要被这个剧情惊呆了!怎么这么巧是凌峋呢?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兄长既是特意把自己引过去的,那定然是有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牵扯上凌峋……
……而且,怎么偏偏是凌峋啊。
一想到自己曾经捏着人家下巴喊人家小美人,燕闲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
凌峋那家伙在幻境里表现的那么奇奇怪怪,燕闲又不是傻的,陷在幻境里的时候不清楚,一清醒自然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执念。如今又知道了飞升前那个小美人是凌峋,再联系上他化成阿鳞时候讲的那个“他等的人”……
燕闲还能不明白吗,兜兜转转那么好几圈,还以为自己是阿鳞的代餐,搞了半天,原来自己就是正主。
这可不太妙,这也是燕闲感到棘手的原因。
凌峋那人对自己的执念当真是很明显了,甚至给人一种离开就会死的偏执感。但燕闲很难分辨这种执念的组成成分,也有那么一点无法理解。
他们两个人自幼年分别后完全走在了不同的路上,突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互相道明了身份,燕闲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唉……
燕闲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这家伙先扔旁边去,如今还是兄长更重要。
她整理了下思绪,又问梵清:“于是你就跟着我一路去看了我飞升?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梵清道:“没错,我按燕幸说的,一直跟到了你飞升的时候。那时候……”他沉思了下,“你的飞升雷劫其实很顺利,虽也是险之又险,但以你的实力我并不觉得你会闯不过,所以我一直看到了雷劫结束都没有发现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他顿了顿:“但就在雷劫结束,你一步通天,我以为燕幸多虑了的时候……我看到你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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