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伏身近前,凑她耳朵边上说话:“换件儿喜欢的衣裳,咱们起来画个小像?”
曲妙妙虽是看书模样,然竖着耳朵都在他身上盯着。
打人一进屋,她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这会儿他凑过来说话,热气呵在耳廓,她嗔怪着撵人:“起开,不稀罕。”
“我稀罕你,成不?”崔永昌顺势从身后将人环住,两个人就这么的歪在软塌。
他声音沉沉,带着几分不悦得低沉:“我心里有事儿,方才说话急了些。”
曲妙妙抚上腰间的手:“我能听么?”
崔永昌往她脖颈探了探,哼声道:“又不瞒你。”
“常家跟咱们唇齿相依,有二叔跟大哥哥在,别说是你我这一辈了,就是到了儿子孙子那会儿,也没有生分的道理。”
“今天他们敢借着由头,截了常家的货船,瞧着那是打了常家的脸面。”
他话音稍顿,继而反问:“实则呢?”
曲妙妙转身,勾住他的脖颈,也浅浅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她小手捏在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
继续说着在辛氏跟前没敢说出口的心思:“例年账目里再清楚不过了,别说是有一道亲戚关系在那儿放着,就商言商来讲,咱们两家也是互为表里,没道理不往一处使劲儿。”
可在点春堂里,辛氏把话说的明白。
他们崔家忠君孝国,即是圣上的意思要查常家,那宣平侯府再没有违抗圣意的道理。
曲妙妙叹了口气,劝他道:“罢了,母亲自有母亲的道理。”
辛氏瞧着面和心善的好说话。
然而却最是脾气顽固,她决定的事情,从没有过改主意的时候。
“小傻子。”崔永昌捉住她作怪的手,捏在掌中,“母亲这辈子,眼里除了父亲,第二要紧的,便是那些黄白之物。”
这天底下,就没有辛氏不愿赚的银子。
常家商队手眼通天,另外,能出海的巨型商船,他们家是独一份。
于情于理,辛氏都不能放着送上门儿的银子不要,真心要跟常家撕破脸面。
经他这么一提点,曲妙妙也有些明白过来了。
“是因为父亲还在京城?”
崔家若是管了此事,京城那边……
“可算聪明一回了。”崔永昌揉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又跟她说起萧二爷的事情:“二叔是太爷爷替祖父收养的儿子,他跟父亲一道长起来的情分,虽没血脉亲缘,但咱们家族谱上,可是写着二叔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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