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数声响后,船体发生轻微的震动,石中钰仰头看向游舫上绽放的烟花,将黑夜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她所在的包厢本就在游舫的最上层,借着烟花绽放的光亮,她瞧见江面上有数艘没有点燃灯火的渡船,正静悄悄地停靠在游舫附近。
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石中钰打了个寒颤,她惊讶地发现船下涌上一层白烟,随着白烟逼近,周身感受到的寒意更甚。
“众位宾客,游舫上出了点小意外,刚刚点燃烟花时炸破了船舱内的冰室,不过并无大碍,请大家随着官兵的指引,陆续走到出口,江面有渡船负责将大家转移至岸上。”
石中钰瞧见耿府尹站在戏台上,高声安抚略有慌乱的人群,很快,宾客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顺着甲板上官兵的指引,有条不紊地陆续下船。
“奇怪,船上何时突然多了这些官兵,方才怎么没注意到?”
有些许宾客感到疑惑,不过瞧见官兵们个个身着黑色鱼鳞铠甲,面色肃然,比普通官兵瞧上去更加高大威猛,一时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乖乖听从耿府尹的安排。
很快,船上的人就已被疏散大半。
站在窗边的石中钰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身上的寒意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心头烧起的烈火。
烧得她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扯下身上的衣衫,难受地半卧在床榻上,不用去照铜镜,石中钰都知道她现在定是满面通红,只觉体内血液翻腾不止,甚至能听清耳膜内的血脉在汩汩流淌。
身上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感觉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摄政王每次撩拨自己时产生的情愫,却...更强烈千百倍。
不知忍耐了多久,锦绣红榻都被她滚得皱乱,石中钰终于听到门扇开合的声音,抬眸便瞧见了一副皮相上好的“解药”!
“凤卿...哀家好像吃坏了东西...”
“殿下吃了什么?”
凤殊影快步上前,将手掌贴在女子芙蓉粉颊上,却见小太后似粘人的猫儿一般,享受地闭上眼睛,口中嘤然有声,用她滑腻的脸蛋儿在他掌心不断磨蹭。
“就...就是食了些茶几上的点心和...果酒。”
听到小太后的回答,凤殊影皱着眉头走至紫檀雕花茶几前,瞧见壶中的果酒已所剩无几,他将酒壶口放在鼻下轻嗅,深幽漆墨顿时一沉。
凤殊影出生于王侯贵府,自然少不了参加众多名流私宴,在少了女眷作陪的酒席上,家主偶会为男客准备助兴的药酒,再招来三五花娘作陪,席面上的场景转瞬便会变得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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