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 石中钰同摄政王告假,说是昨夜舟车劳顿,今日实在不想去御书房当摆件了。
朱昱在一旁赶忙表示, 既然母后身体不适,他也不去御书房碍眼了。
凤殊影眯起眼, 见小太后说到“舟车劳顿”几个字时咬牙切齿, 粉嫩雪腮微微鼓起, 可是嫌弃昨夜他这位“车夫”侍奉得不尽力?
瞧着眼前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母子俩,与在寿春让他付账时甜甜唤自己堂兄堂叔的模样判若两人,凤殊影不由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微臣近日政务繁冗, 太后殿下若是得了空,不妨在宫中办场赏花宴,宣几位臣子的妻女入宫参宴。”
经摄政王出言提醒,石中钰才想起她入宫已有一年有余,却鲜少在宫中举办宴会,联络臣妻之间的感情。
“哀家知晓了,过上几日便是孟夏,御园中移栽的睡莲也该开了,哀家便邀请国子监和几位阁老的妻女入宫做客。”
回到朝凤殿, 石中钰便让星蝉将药端来。
今早被摄政王闹得半响才下榻,一时竟忘记用药, 方才在金銮殿上想起来此事,才同摄政王告假, 急急赶回来。
二人在宫外胡闹了半月, 回宫后她惴惴不安数日,直到迟来的月信造访,才松了口气。
“母后, 您生病了吗?为何近日总是在喝药?”
朱昱小脸上挂着忧色,瞧见星蝉将母后喝干净的碗拿走,又端来了放着奶糖的瓷盘。
石中钰拾起一块奶糖先塞进朱昱嘴里,又拿起一块放入自己口中,闷闷答道:“哀家没有生病,这是...预防生病的药,皇上莫要将哀家私下用药之事告诉摄政王!”
朱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又道:“书中都说用药三分毒,母后若是身体康健,就不要再喝了,儿臣可以同母后去骑射场上锻炼身体...预防生病。”
石中钰看向朱昱闪亮的大眼,笑着应下了。
只是感叹下次服用避子汤药的时候,又要多上一个人躲避。
方才摄政王让她举办宫宴的目的她大抵明白,摄政王是想让自己在他即位前笼络好几位朝臣的夫人,要她们在夫君耳畔吹吹枕边风,接受摄政王让前朝太后变当朝皇后的戏法儿。
亏得摄政王还曾在大殿上讥讽过辽国妻可传子的风俗,如今想来,她都替摄政王觉得脸红。
不知脸红的凤殊影从御书房出来后便大摇大摆地迈进朝凤殿。
一进屋,就瞧见厅内八仙桌上摆满了数盘糕点,小太后背对着他,逐一将盘中糕点放进口中。
“过了油栗的季节,积存油栗味道发苦,将这道桂花糖蒸栗糕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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