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
这一夜的荒唐,就只能用这三个字来总结。
韩行攀着墙壁外缘,借着夜色钻进一间窗户大开的房间。
坐在窗边的人等他许久,见人进来将窗关住,用仪器检查了一番,才开口。
“看起来,养鱼的进度不错。”
说话的人穿着休闲服,年龄比韩行大,举手投足的书卷气,让人直接联想到教书育人的先生。
“鱼要吃饵,才能生长,这还是顾叔叔教给我的。”
韩行说着,取下领带夹递过去,接着接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夹在原位置。
“听说花园里有了月桂,想好怎么照料了吗?”
被称作顾叔叔的人,看着韩行嘴旁的红印,特意问了句。
“之前想移出去,生怕山蜂野鸟伤了她。但现在情况有变,还是打算好好放在院子里亲自来照料。”
韩行抬手摸摸,看到指尖上的红,立刻站起来去卫生间洗脸。
他回来,和他接应的人手上拿了张纸。纸上写了一组坐标,作为下一步行动指示。
韩行嘴里叼着烟,拇指一搓,火光将那张纸吞噬。
“后悔吗?”
年长者看着韩行,目光里有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同时好像又在通过他看谁。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韩行笑笑,脸上挂上几分落寞。
“有人告诉我,有些事必须要有人来做。”
“我自己选的,后什么悔。”
该说的该做的都完成了,韩行打开窗要走。
和他接应的人不由提醒了句:“自己的花自己心疼,千万不要伤了了根本,连个挽回的可能都没有。”
窗外夜风猎猎,韩行摇摇头:“伤了根本她还是她,只不过是没了一个我而已。”
说完,他消失在夜色里,如同从未来过。
韩行回到休息室,秦云英正在打电话完全没觉察。鞋子在脚边东倒西歪,手机里正循环播放着某部电影的激-情片段。
很是尽职尽责。
韩行站在窗边静静看秦云英,她的下巴又尖了几分,瘦了。
“你现在告诉我进度停了,还说撤资也不可能,当初我们签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正在面对进退两难的情况,可脸上却并不急切,条款都在脑子里,张口就来,把通话方死死打压。
真是从来都不让自己吃亏。
“结束了?”秦云英放下发烫的手机,这才发现韩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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