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以后别再说和离的事情了,我会受不了的。”眼看着施秀盈困了,傅鸣琅轻声说。
眼睫一颤,施秀盈睁开了眼看他,抿了抿唇,带着些许歉意的小声说,“我知道了。”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是异想天开。
傅鸣琅已经被皇帝认下,这个节骨眼上,她却要和离。若让外界知道了,要么会觉得她藐视天威,对皇室有意见,要么就是皇室不喜,所以才在这会儿放她还家。
这两个可能,不论哪一个,都是施家和皇室不能接受的。
这句话,她只是说说,也只能说说。
说白了,还是她信任傅鸣琅,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才敢在他面前这样冒失的胡说罢了。
“玲珑,相信我。”她心里的担忧傅鸣琅怎么会不知道,他暗恨言语在这个时刻的无力,只好把人揽在怀里,一字一字咬的真真切切,无比认真的说着这句话。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往他怀里埋了埋,熟悉的草木香盈满鼻尖,睡意几乎在瞬间就翻滚了上了,施秀盈忍着困顿,在临睡前闷闷的说,“对不起。”
她不爱恃宠生娇,明知傅鸣琅什么都没做过,却因为自己的胆小,去伤他的心。
是的,在刚才傅鸣琅发脾气的时候,施秀盈明确的认知到,他伤心了。
呼吸顿了一下,傅鸣琅低头看她。
耳旁本来沉稳的心跳声忽然慢了半拍,施秀盈搭在他腰间的手便就紧了紧,人便就愈加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无意识间,人已经睡熟了。
笑意从眼底蔓延开了,傅鸣琅被施秀盈整的心软成了一汪水,下巴微动搭在她的头顶,也跟着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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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找回沧海遗珠,竟是前大理寺卿傅鸣琅一事,在传开之后,几乎立即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哦对,在上完宗谱玉牒后,他现在叫燕鸣琅了。
本来应该从成字,可陛下说为了答谢镇国公二十余年的教诲,便留下了这个名。
皇子归位,陛下器重,傅鸣琅这个皇子,一时间风光无限。
悄无声息的,那些嚷嚷着为保过嗣绵延,让陛下过继皇嗣的人,也都没了音讯,仿佛都一夜之间失了忆,忘记了之前的上奏一般。之前跳的正欢的诸位亲王也都没了动静。
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陛下这个唯一且出众的皇子身上,心中种种算计,不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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