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还要说话,被自己母亲瞪了一眼。
林母开口说,“亲家母客气了,我女儿在家的时候经常被夸嘴甜,现在反而转性子了,应该是您家比较宠,嫁夫随夫嘛。”
说完把人扯到一边,林秀默不作声把家里人带到桌子旁坐下,饭店里的桌子都是大圆桌,油腻腻地上面沾着油渍,林秀看不过眼,从包里抽出纸巾来擦得干干净净。
林母看着她动作,“你今天怎么回事,人家婚礼上也没大没小,你要再说下去,过不了三天整个镇上都会知道你是个专和婆婆做对的泼辣女人。”
林母一向是这个样子,当着别人的面不管对错都要维护她,给她面子,等到私下来再好好说。
林秀看了一眼和一群小孩拍画片的张妍妍,声音降低一个度,提前和自己父母打预防针,“我是过不下去了。”
林母急了,“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一开始不喜欢张仲清,是因为觉得他人轻浮,但都过了好多年了,孩子这么大,以前看不惯的也当看开了。
林秀含含糊糊说,“就分居两地,我觉得这样不好,没什么意思,还没有一个陌生人熟悉。”
林母要说话,林父突然插嘴,“他在外面有人了?”
林秀顿了顿,“没有。”
又接下一句,“现在没有,以后肯定有的。”
林母问她,“那妍妍怎么办?你不要说气话。”
林秀问她,“你觉得我是会说气话的人吗?”
还真不是,林秀一直有自己的主张,不论是高考失利后拒绝复读还是选择嫁给张仲清,都是她说服林父林母,而非他们说服她。
林母当他们感情出了问题,她一辈子过得挺软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看向自己丈夫。
没想到林父没劝,只是说,“你要能自个儿活下去随便你,不能的话回家里最多给你一口饭,其他没有了。”
林秀沉默了几秒,说,“我知道了。”
打破他们尴尬氛围的是外面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林秀作为伴娘还挺重要的,出门去看。
原来张季同因为抬轿子的事情和另外一对今天结婚的新人起了纠纷,本来张家看好良时,和老板约好时间抬轿送人,从外面绕一圈进饭店,然后开始结婚仪式。
不过另一边姓李的新婚夫妇加钱插队,老板贪小便宜,就把玲玲压在后面。
张季同等轿夫抬完人,发现接下来要去接的不是自己媳妇儿,而是别人,立刻生了气。
李家人不依不饶,他们给了钱,只管次序问题,因而张季同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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