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说,“没那么过分吧。”
白老师心情激荡,口不择言说,“你又不懂,你一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老老实实过了几十年的人,你懂什么叫感情危机吗?”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白老师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无奈她工作时间太短,不了解什么八卦。
有当初看过张母来撒泼的女老师已经升成组长,笑着说,“你还真冤枉秀姐了,她大概比你懂这个多了。”
林秀耸肩,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堪的事情,“那什么,你们现在年轻人说的下堂妻吧?不过我离婚了。”
白老师睁大眼睛。
她一直以为林秀是文静而循规蹈矩的人,从未有感情波澜,但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位女士和她想象的全然不一样。
下课后,林秀拿着包离开办公室,外面停着一辆摩托车,有个男人和她打招呼,“林女士,上个月约好的,去吃饭。”
这男人三四十岁,头发稀疏挂在头顶,让人十分不忍直视。
林秀说,“不好意思,我有事……”
秃顶男人问,“什么事?”
林秀随口说,“接女儿……”
话没说完,一个背着书包的俏皮少女跑过来,嘴里还喊着妈。
林秀恨不得捂住额头。
男人笑着说,“正好,可以带妍妍一起去。”
这个男人是林秀的新追求者,经常送些饮料或者小东西来讨好她。林秀当着众人面不好下他面子,不过私下里对他一直很冷淡,她猜测这个人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林秀正绞尽脑汁想新理由,抱着女儿的吴老师走出来喊她,“林秀,开会啊,你发什么呆。”
林秀不好意思朝秃顶男人笑,“抱歉了。”
她转身朝吴老师走过去,吴老师自从对一位县城里的姑娘一见钟情后就再也没回去省城,一心留在这里发展他的事业,有空就在家做女儿奴。
看见秃顶男人背影,吴老师啧啧道,“一个月了吧,还挺有恒心。”
林秀说,“确实比上一个时间长。”
大约时来运转,最近几年林秀桃花朵朵开,每两三个月就有新追求者冒出来,可惜她一个都没答应。
吴老师一幅看八卦的样子,用胳膊撞林秀,“那位……颜医生呢?”
林秀好笑,“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提。”
吴老师说,“他不是每年都给你寄明信片?我记得他现在还没结婚。”
林秀无奈看他,“这可和我没关系,他单身了前三十年,又准备继续单身下去,只是因为他是个不婚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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