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刺猬有硬刺做盾,可沈珠却只凭着一股倔强。
这种冷漠和疏离不是一次两次了,赵玉珩指尖一顿,不由想到珠儿眼下对谁都好,就连云翠那贱婢伤她,她都可以既往不咎。
偏偏对他那样绝情,不管他做什么,似乎都难以捂热她的心。
几年的相思之苦,年幼的相依相伴,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只因…他喜欢她,她就要这么厌恶他么?
赵玉珩咬了咬牙,心底无端生起怒意。
他长臂一捞,把沈珠的素腰紧紧扣住。
沈珠娇躯一颤,如筛子似的,还未来得及说话,她柔软的唇就被人死死堵住。
那是发狠似的惩罚,他明知沈珠怕极了,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迫她。
修长的指尖如灵蛇一般,快速游走下去,心急火燎的,停在山峦迭起处。
渐渐的,他呼吸越发急促,压在心里的贪恋,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
越贪恋一个人,心里的魔障就越重。
此时的赵玉珩,早已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眼里泛着红,就连狭长的眼尾处,都染了一抹昳丽的艳色。
沈珠眸子里清泪涌出,周身寒得如置身冰窖一样,抑制不住的抖得更厉害了。
泪又咸又苦,顺着她脸蛋淌下,赵玉珩眉头一皱,嘴角也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似乎于心不忍,更多的是良心发现,最终他叹了口气,停在胸襟处的指尖一僵,喘息着道:“珠儿…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哥哥不好。”
这声哥哥他许久都不曾说出口,可突然从他口里蹦出来,却让沈珠哭得更凶了。
赵玉珩对沈珠爱到骨子里,眼看着珠儿那样伤心,他的心就如刀割一样,他不敢再冒犯珠儿,只得为她抚背顺气。
沈珠如被针刺一样,浑身战栗,窝在那儿不停的发抖。
末了,赵玉珩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又退了一步,把床榻让给了沈珠。
温声哄道:“你睡吧,珠儿,我不会再碰你,你不用这么怕我。”这才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珠到底是病了一场,身子虚得很,又被赵玉珩闹了一番,早就筋疲力尽。
所以赵玉珩走后,她眼皮子也撑不住,就昏昏欲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午后了。
“珠儿姑娘,你醒了啊?”一个圆脸宫女,笑容颇为和善的道。
“你身子可好些了?”那宫女很热情,手里捧着一杯茶给她,笑着说:“这几日殿下吩咐了,珠儿姑娘只管养着身子,不用太操劳,有什么事,珠儿姑娘跟我说就行了。”
“你是?”沈珠的烧退了,可精神却不太好,一直怏怏的,可尽管如此,也掩不住她那天生的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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