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低,那样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你心里一点点,哪怕一点点,都没有我么---”
沈珠心里十分清楚,不是一点点,而是压根就没有。
她和他一块长大,那些年的相伴,她一直把他当好哥哥,心里最好的哥哥。
这样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可在一夕之间,这个好哥哥摇身一变,成了当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若不是他用卑劣手段,害了爹爹,害了沈家,她或许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把他视为最好的哥哥。
只可惜--这一切都变了,她心里满是苍凉,记忆里的人,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沈珠垂眸,掩饰了眼里的不安情绪:“太子殿下,天下好的姑娘多如繁星,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太子殿下如此---”
“为了江山社稷,太子殿下应有更好的选择,朝中有那么多名门千金,太子殿下你可以------”
这话还未落,她的腕上就传来一股拉扯之力,冰凉的指尖透着无尽恨意,向她劈头盖脸袭来:“沈珠---你说够了没有?为了江山社稷?亦或者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更清楚。”
从前也是如此,为了摆脱他,把他推给徐婷婷。
如今还是故技重施,再次把他对她的情意,践踏在脚下。
念及此,他的怒意自胸口传来,闷闷的,就如被什么堵着一样,憋得透不过气。
“沈珠---你就这么厌恶我?嗯?”
他那清俊的眉眼,眨眼化作了冰屑,眸里隐隐泛着红,沈珠被迫与他相视,耳边是他混乱的呼吸声:“就这么想把我推给旁人?然后放你走?这便是你心中所愿么?”
连日来的岁月静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假象。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珠儿对他的心,那冷如石头的心,才是真真实实的。
赵玉珩喘着粗气,深深的望着沈珠,眼看着娇小的人儿,颤抖得厉害,小脸由红转白,就如顷刻间凋零的花。
那朵他十几年来,精心呵护的小花,竟是那样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赵玉珩长睫一颤,心中百转千回。
等呼吸平稳下来后,才慢慢开口:“我要---沐浴。”
他想沐浴冷静一下。
沈珠才从惊魂未定中醒来,她啊了一声,似乎没听清。
赵玉珩本想唤小福子进来伺候,可看着珠儿这张脸,那胸口的闷意再次复起。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重复了一遍:“伺候本宫--沐浴。”
沈珠这才勉强听清楚,可耳根子又不争气的红了。
“怎么?”赵玉珩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消退,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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