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克拉拉已经靠她这么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克拉拉，蒋宁有心想往后退，但她动不了，甚至连转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没法完成，只能被迫变成斗鸡眼，看向面前的克拉拉。
明明没有下水，克拉拉全身却已湿透。火红的头发浸水后变得粘腻，蒋宁觉得自己在其中还看到了蓝绿色的海藻。
那双本就梦幻般的海蓝眼珠，此时更是蒙上一层雾，与海面上莫名其妙的雾气相呼应。
蒋宁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浓烈的腥味。不止是海水的腥气，里面还有陈年累积的血腥味。
“你到底是谁？”蒋宁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克拉拉咧开嘴笑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尖牙让蒋宁抖得更厉害。
“人类里已经没有我的传说了吗？”克拉拉说，“那我可真是睡得太久了，如果不是生命树的降临，或许我还不会醒来。”
又舔了舔嘴唇，几百年没有吃人肉的克拉拉有些按捺不住，她贪婪地看着蒋宁，看她裸露在外细腻的皮肤，看她青色血管中流淌的血液。
“记住我，我是北海女妖。”
第八十七章 佩金 马蒂格府
坎佩尔的马车到达佩金城时, 是12月20日的下午，虽然风吹在身上还很冷，但天气好得一塌糊涂,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久违的温暖。
马车驶进马蒂格府时, 奥萝拉甚至闻到了玫瑰花香。
深冬的草坪绿得深邃, 就显得一旁的玫瑰花尤其娇艳。这个时节, 在户外玫瑰花还能开得这么好，奥萝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管家贝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自豪地说：“佩金城被誉为北海明珠, 而马蒂格府，就是佩金城里的明珠。卡萨帝国的荣光照耀泽西，泽西大公喜欢玫瑰花，那它就能在冬天绽放。”
奥萝拉笑笑，没有附和。
马蒂格府是今年刚建成的，起因是泽西大公某一年来佩金度假，随口抱怨度假住的别墅太小太旧。
而等度假的泽西大公刚离开，帝都特地组建的建筑队，就浩浩荡荡来到了佩金城。卡萨国王对自己表弟的关爱可见一斑。
这耗时四年建成的府邸, 被泽西大公亲自命名为马蒂格府。
在所有人都称颂建造中马蒂格府用料多么豪奢，建成之后又会多么雄伟漂亮时, 当时还不是坎佩尔伯爵的奥萝拉，就将白眼翻到天上。
无论是泽西大公, 还是卡萨国王, 显然都忘记了，佩金城并不是泽西家族的领地。当年卡萨一世册封领地的文件上，佩金城的前缀清清楚楚写着坎佩尔。
不知是真的忘了, 还是根本不在意，马蒂格府在大家的期待中终于建成。
在建成的这一年，泽西大公特地将自己二十四岁的生日宴，安排在了马蒂格府。如今的坎佩尔伯爵也在受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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