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头接着就跟老板结帐,连同她的帐单一起,然後越过目瞪口呆得司青就走出店面了,从头到尾没有跟司青说任何一句话,好像从来没看过她一样。
司青也不敢叫住他,男人的背脊很快就消失在街角,她的身上都是菜汤的味道,以及……运动外套萦绕在她周围的气味。
司青呆呆得接过老板娘补偿给她的热面,总觉得胸口的温度比面还要灼烫。
不行,司青你果清醒一点,她对着自己大甩耳光,提醒自己那个混帐眼镜男可是花了五千嫖自己的混帐!
司青窝在客厅的小暖桌,边吸面边大骂,妈的,近看其实长得还满不错的,鼻子挺的男人长相都不会出问题,上次目测不准,今天一看身高起码有一百八十以上。
靠、她不会也得了小鸭仔的印记现象吧,不然就是她有根深蒂固的处女情结,那个男人的确是第一个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感觉就是说不出所以然的奇妙啊,司青快被自己搞疯了。
她就是个老处女,到底是多渴望男人,她自己都觉得恐怖,醒醒司医师,想想那天早上那个混帐是怎麽丢钱给你的,他觉得你只值五千块……靠、好像还挺值钱的。
不行不行,她不能输给老处女的自己,这种混帐男人一定要say no,看他体格好像很不得了,怎麽那天晚上的记忆完全是零呢,她都痛得半死了,总该有个甜头回忆吧,但不管怎麽样她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侯雒语那个恶心的老变态。
但为什麽刚刚那个男人要披外套在她身上呢,是不是觉得她很惨,还是就只是舍不得他用过的两团美肉给别的癞虾蟆占了便宜,司青想不懂,也觉得好累。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那个男人就算对她好,也是对小西的身体好,先不论他是什麽动机,他总归是看上小西的美貌才会跟她有关系,她居然回到家里还在怦然心动,真可耻,那个男人根本不认识她,她居然还能自寻烦恼。
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交不到男朋友的原因吧,跟长相无关,完全无关,她就是缺发女人的魅力,她缺乏吸引男人的要素,她不是一种「型」,怎麽可能会遇到一个喜欢她这种型的男人呢?
日子照样平凡无奇得过了下去,只是司青有了新的发现:那个眼镜刺青男好像住在这附近。
他甚至会到附近的森林公园晨跑,有时候独自一个人,有时候会跟着另一个同样身高腿长的朋友一起运动。
司青发誓她会注意到这件事,真的只是要把外套还给眼镜男而已,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但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一大早她赶着要去上学的时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近他。
而且她发现眼镜男好像真的是黑道,她有时候会看到几辆黑色宾士停在公园附近,他亲眼看过眼镜男和他的朋友一同进出,车子旁边尔偶也会站着一些穿西装的家伙,很符合黑道既有的概念,就是穿黑衣,开黑车,看起来生人勿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唔,还是不要还外套算了,司青很清楚最好不要和那些人有什麽挂勾,毕竟到时候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她之前在大夜班急诊的时候就遇过那种混到上的人,搞到所有护理团队都心惊胆跳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镜男早上到公园晨跑的次数越变越多,她现在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眼镜男和他的朋友,跟着一群阿公阿嬷一起挥洒汗水。
而且运动的时候,眼镜男穿的是恤衫和运动长裤,比起西装打扮的他看起来柔和不少,看的司青都想直接走过去跟他打招呼,然後把外套还给他。
当然她还是迟迟没有跨出第一步,不过每当经过森林公园时,寻找眼镜男的身影已经变成她的日常功课,唔,就当欣赏帅哥吧。
然而,学校很快就进入到期末考周,司青花了一些时间把社会科的记忆找回来,当然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应有的水准,还被班导叫到办公室特别问话,老师一听她有意愿升大学,甚至问她要不要转到比较好的班级,司青婉拒了,反正都在烂高中,好班坏班哪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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