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曾问过跟着我爹时间最长的手下,问他九山为何叫九山,那手下说,这九山原本不叫九山,因好久前被仙劈为了两半,是以乃叫两瓣山,而九山这名呢,是我爹后来在此落脚后改的。
至于为什么改这名,他不晓得,因为他是山改名之后才来的。
那位那夜不知叛逃到了何处的叔叔说,来时我只有一岁,对面的碧碎山追俊一家还没有来落脚呢。
我又问他可见过我娘,他说没有。
但九山,再与我爹提到的九娘,都有九,这是巧合吗?
我爹生气了,嘴巴一撇,要哭:“什么娘不娘,九娘就是九娘,不凉难道烫吗?”
糊,脑子还是糊。
但现在也只能哄着他,我赶紧安慰道:“我不问了,爹,您别哭好吧,乖乖,别哭。”
他听我这么一安慰,哭倒是不哭了,把他那张保养得跟我这年轻人有得一比的老俊脸往旁边一扭,不理起我来了。
我只好朝千延摊手:“这九娘太神秘。”
千延淡淡一笑:“无妨。”
我便转到我爹右边去,想帮他把右臂按按,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响。
这声响吓了我爹一跳,他赶忙拂开我和千延的手,然后用被子捂住头,喊道:“鞭炮,啪啪!怕怕!”
确实是鞭炮,也不知是何喜事,绵延不绝的。
但吓着我爹了,我便朝洞府外的妖兵愠问:“这是哪个山头在放鞭炮?”
妖兵前去前山探查了一番,然后气愤愤回洞府来,禀说是对面追俊被封为了碧碎山下一任大王继承人,正在放炮庆祝。
我正在哄我爹的,闻言一愣。
妖兵为我打抱不平,愤愤道:“大王您看他还过得这么好!”
我伸手对妖兵一挥:“去吧。”
妖兵退下,我继续拍我爹的被子:“乖,莫怕,九娘在。”
从我爹洞府出来,千延却手一伸,揽住了我。
我浑身一僵,问千延:“怎么了?”
他把头埋入我发间:“你与对面那人的恩怨情仇我都听说了,乖,别难过。”
我的心是石心,已没有爱恨情仇,但是为什么听千延这般说,心里面那么涩?
不,我不能涩,我发誓要当好山大王的,我发誓不再沉迷儿女情长的。
我嘴硬:“我没事。”
“如此花好年纪,却承受着这许多,琛儿,我心疼你,多希望这般好年纪你天真烂漫无邪活泼,而不是戴上面具,假装自己老成自持。”
没想到我的伪装被他一下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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