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去一趟酒窖回来就心不在焉了呢,”庆真把蜂蜜递到我嘴边,“丢了心?”
我咬住蜂蜜大笑:“我石心,怎么丢?”
可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自己说错了,因为蜂蜜在嘴里全然无味。
“嗐!”我叹口气,朝哥哥们一挥手,“都退下吧。”
哥哥们面面相觑。庆真放下蜂蜜,带领着哥哥依次退下,临走时冲我调皮地眨眼:“大王您真的丢了心呦。”
“丢你个大头鬼!”我一枕头朝他丢去,他嘻嘻笑着逃离而开。
我把枕头捡回往床上一躺,恨棠梨恨得牙齿痒:“说没有在你那儿丢心就没有在你那儿丢心!”
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却打脸了,醒来下床就往酒窖奔去。
但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梦,这一个晚上梦里都是他棠梨。
可火急火燎跑到酒窖门口时,我却刹住了脚步。
天如此早,他还在睡觉吧,我若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而且这么早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还有,我不是发誓不来找他了吗?
还有还有,我不是否认没在他这里丢了心吗?
……
我乱七八糟想了一阵,然后想进去又不敢,想走又不甘心。
得,我就把手背身后,在门口杂乱无章地渡步。
渡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决定快刀斩乱麻打道回府去,结果我正准备转身走人的,酒窖门突然“吱呀”一声响,开了。
那人提着木桶,就这么大嗽嗽出现在门内。
此时山边有朝阳半升,红光洒满了峡谷。
他,收拾得妥妥当当,那红光洒在他黑烟般的发上,柔软如丝的黑羽上,干净至极的橙色衣衫上,若客松般的身形上……似为他刷了一层红红的透明金粉,我竟恍惚了眼,以为是仙子现世。
他见到我愣了愣,然后到处瞄了瞄,道:“大王您这么早,在我门前踏步?”
“啊,”我回神,赶忙扭头去看峡谷口的朝阳,道,“我来看日出的。”
耳边传来疑惑声:“看日出,不去山顶?”
天,这可怎么回答呢?
“咳咳,”我咳两声,直接无赖,“你管本大王!”
半天,他道:“那您随意。”
然后便听到关门之声,既而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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