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打开,那里面,赫然是芙蓉糕。
做工很是精致,且芳香四溢。
追俊道:“我叫我娘做的。”
曾经我向他唠叨过,说我爹喜欢吃芙蓉糕,没想到他竟记了下来。
也算有心吧。
我沉吟许久,道:“好,我让你看看他。”
夜里,我与棠梨腻歪在洞府的塌上,他问我:“那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说:“无事,他只是想来看看我爹罢了。”
“哼,”棠梨道,“突然这么有心?”
我说:“无妨,最后一个了断。”
“行。”
棠梨一笑,突然坐起身,狗腿子般地对我道,“今日定亲,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东西?
我看他:“什么东西?”
他就把右手食指放进嘴里,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瞬间指尖血流出,往空中漂浮而去。
所谓十指连心,我心疼,问他:“你干嘛?”
他朝我笑:“我要用指尖血为你凝一枚手镯。”
用指尖血为我凝手镯?
我抬头看向空中,那血丝正拉成一个圆圈。
但要想凝成一枚手镯,可不是这一两丝血就行的,
恐怕要放不少的血。
我起身,抓住他的手指:“我不要劳什子的手镯,你别凝!”
他却不听,把手指撤回头,然后又咬破了中指无名指。
那血流得更多,大股地大股地往血圆凝聚而去。
此时他唇色开始泛白,既而,他腹部那里隐有血色印出。
定是身子不支,腹部伤口又裂开了。但他却不管不顾,又咬破了拇指和小指。
这家伙真是疯了!
再这般下去,失血过多可不晕倒?!
我又伸出手,想阻止他。
但见手镯已成形,若此时打断他,怕会急火攻心,轻者吐血重伤,重则入魔。
得,我撕下一块衣摆,为他把腹部包上,道:“若你待会儿晕倒,我可不管你。”
他却叱牙一笑。
终于,血手镯形成。
棠梨收了功,已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我骂他:“活该你!”
他艰难地把血手镯拿下来,温柔地戴到我的手腕上,朝我嘻嘻笑:“看看,喜不喜欢?”
我低头去看,那血手镯,是两条鱼,头头相吻,身尾相缠,如若麻花。
又别致,又好看。
他道:“这镯子世间无二,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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