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慰着他,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替他拨开了湿漉漉的刘海。
“我在这里。”贺云白在他耳边说,楚雁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一只手还是攥着贺云白的黑裙子。
随后贺云白缓缓下移,找到了楚雁颈上的腺体。她想起网上说的,先伸手轻抚过腺体,渡过些微的信息素。
楚雁欢愉地轻哼了一声,等他逐渐平静下来之后,贺云白将他放平在地毯上,按着他的手,咬破了他的腺体。
“唔!”那一瞬间的快.感击中了他,楚雁得到了解药,可这解药的过程也太过难捱。他向贺云白伸出手,以一种求救的姿态。
贺云白覆在他身上,体贴地让楚雁抓住自己的胳膊。
“很快就好了……”她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安慰他,一边向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一切都结束后,楚雁茫然无措地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的身上湿透了,可怜的漂亮金发失去了光泽,黏糊糊地耷拉在耳边,灰蓝色的眼眸微睁,羽毛似的眼睫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的西装皱成一团,早被他自己扔到一边。贺云白的信息素充盈着楚雁的身体,给予他最后的绵长的慰藉。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脱水搁浅的鱼,贺云白检查了一下,发现楚雁已经不再发热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想给他拿杯水喝。
然而等她回到他身边时,彻底脱力的少年已经陷入了沉睡。
……
楚雁醒来后,天光已经大亮。他记得自己睡着时是在床下的地毯上,然而现在却躺在贺云白柔软的床上。
床很小,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贺云白浅蓝色条纹的被褥被他睡得皱皱巴巴的。昨晚的他爬了起来,望向这个小小的房间。
投影仪已经被收了起来,罐装红酒也被重新藏回了床底下,只有地毯上红酒洒落的红色印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没有贺云白。她不在。
这个女人,她竟然又跑路了!
楚雁心里五味杂陈。昨夜贺云白很主动地,替他完成了发热期的临时标记,也没有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她咬破他腺体那一瞬带给他的快乐与折磨还留存在肌肉记忆里,让楚雁不由得一颤。
可她又一次走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完成一次任务一样,过程温柔至极,可转眼她就能脱身走人。
楚雁的身体还想念着她的信息素。他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贺云白昨晚那么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但他仍然渴望更多。
只是omega的生理反应而已。楚雁不断提醒自己,他对那个该死的女人才没有半点想法!
是她没有做全套!alpha本来第二天早上就该陪着她的omega的!
楚雁愤愤不平,把被褥掀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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