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不信:“那你起这么早干嘛?”
“晨跑。”裴沉礼说,“你要和我一起吗?”
……
她忘了,这个男人,有五点起来晨跑的习惯。
许吟连大学一年一次的八百米体测,都要累得半死不活,和他出去晨跑,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果断选择放弃,脑袋倒回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你去吧,我继续睡了,七点再来喊我起床。”
裴沉礼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重新躺回床上,手肘弯曲撑着脑袋,戳戳她的小脸,压着嗓子诱惑她:“我一个人晨跑也很孤独。”
许吟眼都不睁,敷衍地安慰他:“没事,你一个人都跑好几年了,肯定已经习惯了。”
他又捏捏她的头发,嗓音带笑:“可我现在觉得两个人一起更有乐趣。”
“……”觉得这个人简直是烦透了,许吟索性翻了个身,把脑袋闷进被子里,“那你去小区健身群找个同性和你一起跑,这里晨跑的人还挺多的。”
裴沉礼把被子拉低,露出她的脑袋:“可是我想你的体力能跟上,你现在的体力太差了。”
他还记得,圣诞节那天,她追着他跑了会儿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素质极差。
“哦。”许吟无所谓道,“差就差吧,我也不参加奥运会。”
“……”
最后还是裴沉礼一个人去跑的步。
经他这么折腾,许吟再尝试入睡,也没了睡觉的心思。
她索性爬起来洗漱换衣服,用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从冰箱里拿出果酱,做了个简单的早餐。
她也是想做一个贤惠的女朋友的。
等裴沉礼回来,吃完早餐,他开车,两人去附近的花店买完花,再去郊外的墓园。
裴沉礼长得很像他的母亲,温温和和的长相,眉眼天生带笑,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但是薛雪的性格与她的样貌截然相反,她做事雷厉风行,能力极强,在没有家庭背景的情况下,三十不到便坐上跨国企业的第二把交椅。
裴学良也是在合作中认识的她,对她一见钟情。
也正是因为她的工作狂性质,才会在知天命后没两年,就油尽灯枯,因病去世。
她能到知天命之年都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母亲,我来看您了。”
裴沉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难过的情绪。真如他所言,来这里祭拜,更像是走个程序,放一束花,说几句话,就结束。
许吟识相地退后几步,不偷听也不打扰他。
“这件衣服是您唯一送给我的礼物,我记得,是在高二那年,2012年11月8日,您祝我生日快乐,送了我这件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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