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点危险。
渔村的平民百姓们一向睡得很早,没过多久,渔夫渔夫们就熄灯睡觉了,整个屋子内阒寂安静得有些诡异。
索霓心里多少还是很害怕,她在客房内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顶多只有渔网、鱼干之类,都是很家常的东西。
情急之下,索霓咬了咬牙,抱着被子蹑手蹑脚溜到隔壁客房,先是侧着耳根儿伏在门边上儿,窥听里头的动静。
里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骆以熙这厮应该是睡了吧?
索霓又杵在门外边静立一会儿,反复确认对方真的入睡以后,鼓起了熊心豹子胆儿,一手轻轻微微地扭开门栓,贼溜溜的视线开始往门内钻入进去。
乌漆嘛黑的黑暗室内,弥漫着清清浅浅的气息,还有某人澡后残留的沐浴露的清香。
但,房间里怎么没人……
索霓的心提上来了:“他去哪里了……”
“你干什么?”
索霓右侧两米开外的地方,蓦地传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嗓音,她仿佛被蛰了一下,提心吊胆地循声看过去,骆以熙本尊正坐在一张靠椅上,脸部沉浸在阴暗的光影之中,情绪难辨。
索霓被抓包,心虚得很:“那个,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
骆以熙没给她扯淡的机会,他似是猜到什么一样,嗓音带着些波澜:“你怕一个人睡?”
索霓原想死鸭子嘴硬,抵死不认,但忽而转念一想,死鸭子嘴硬对自己没任何好处,她计上心来,抱紧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沿边:“对呀,人家怕一个人睡噢,骆哥哥你就收留人家一夜好不好呀?”
出乎意料地是,他没有对她下出逐客令,态度宽和:“别吵就行。”
索霓接过圣旨似的,赶紧踢开鞋子,翻身上床,她主动给床划分两个均匀的界限,然后对他说:“晚安。”
对方无响应。
过了半个小时,索霓毫无睡意,她发现骆以熙还是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坐姿不动,如禅定了似的。
“骆哥哥,你不睡觉的嘛?”索霓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睡。”男子慵懒地回复一句。
“那,”索霓拍了拍床铺,一吐虎狼之辞,“怎么还不上来?”
“在这睡。”
“啊?”起初索霓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被窝里起身,抬起颅首,挑眸直直注视着黑暗之中坐在座椅上的男子,他深眸浅阖,神态微绷,他近旁的柜子上放着一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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