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熙也察觉到了异常,看到了索霓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他眼瞳一怔,紧踵而来的是沉而重的低声:“你又要离开了?”
索霓微微一笑,肯定口吻:“是呀,我又要离开了。”
哪怕是她的身子变得透明,骆以熙丝毫没有松开手臂,依旧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为何你又要走?”
索霓看着他的眼睛,男人被风拂乱的墨发之下,高而险的山根之下,眼褶撑起了一片沉郁的阴影,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小朋友,你才是真正的骗子。”
索霓忽然心生一种极为强烈的负罪感,不知为何,她的眼眶也湿热了。
骆以熙已经等她等了百年,在这一次任务之中,她只专注于搞事业去了,反而冷待了他,他一直默默陪护在她左右,夜宵一直就没断送过,上下学接送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间断。
她的少年啊。
索霓踮起了足尖,在他的腮颊旁轻吻一下:“再等我十年,十年后我们一定会再见。”
如蝴蝶轻吻花瓣一般的触感,骆以熙耳根顷刻之间便烧红了,一片沸炙的烫意,呈漫天燎原之势,从耳根烧至了耳廓,再从耳廓烧至了脸颊。
索霓轻轻地笑了一笑,朝他伸出了小拇指。
骆以熙看着她的手势,眸色黯沉黯沉的,但嘴唇绷抿,似是竭力在压制住什么,闷闷地道:“这是什么?”
索霓嘟嘴:“快把你的小拇指伸出来!拉钩钩!”
骆以熙虽是有些困惑,但看着少女一脸认真的模样,他遂是如言乖乖照做,双臂微微松开了她的腰肢,抬起了右手,模仿着她的手势,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索霓的小拇指很快勾缠住了他的小拇指,指节微微一曲,她认认真真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最后,她的小拇指抵在骆以熙的拇指处,很用力地戳下了一个印章。
索霓:“这是契约印章,表示我说话一定会算数,倘若我爽约了,那么我就是猪。”
骆以熙唇线绷抿,空闲的一只手抵在了嘴唇,视线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你一日四顿,一年无阻断,你不是猪是什么?”
索霓瞠目,差点炸毛了,啊啊啊好端端的煽情气氛全被他一句话搅乱。
索霓如招财猫一般冷漠无情地晃了晃手:“噢,再见。”
骆以熙:“等等。”
索霓:“?”
骆以熙:“你戳下了你的契约印章,我还没戳下我的。”
索霓撑起眼睑,正想说什么,眼前倏地欺压下了一大片暗色阴影,正欲后退,一只劲韧而结实的手臂抚上了她的后脊处,箍住了她的身体,与此同时,她的下巴被人抬起,下一瞬,她的唇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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