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桌上放着空的酒瓶,杯底留着玫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再看温玲眼下淡淡青黑,显然是醉酒后的状态。
温玲眼神怔怔,仿佛神志在醉酒中遗失,费了好多力气才慢慢拉回来。
她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清理掉,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样子,说:“没什么,吵了一架,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就算再来一次也是这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落寞的。
谢凌尽收眼底,“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吗,柳舒淇把比赛名额让给你了。”
“我知道,”温玲坐下,从桌上的烟盒里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动作有些犹豫。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吵架。这个比赛评委很恶心,大家都知道。柳舒淇为了让我参加比赛,让出了名额,还找人联名举报那个评委,最后竟然把评委换了。”
温玲又找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没打燃,没油了。
索性把打火机和烟都丢进了垃圾桶。
“这样不好吗?”谢凌不解,柳舒淇这么帮着她,难道不是好事?
“挺好的。但是,我们搞艺术的有时候就是矫情嘛。他总是帮我,甚至不顾牺牲自己的名额都要让我参加比赛。我不知道,他是想让我对他心怀歉意,感到心虚,然后接受他?还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不参加这个比赛,我也能走到同样的高度?”
温玲自嘲地笑了笑,侧脸轮廓在夕阳之下显出寂寥。
谢凌心头为之一震,这些话好熟悉...
温玲继续:“所以,我们就吵了一架,他就走了。哎,结束了吧。”
结束了,她的爱情。
温玲缩了缩肩膀,感觉有点冷,腿抬到沙发上,扯过薄毯披到肩上,背脊线条仍然纤薄。
她看看谢凌眼中晦暗不明,“你呢?听Alex说,你和许盛也吵架了,怎么回事?”
谢凌被问的脸上一红,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把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
温玲仰头大笑,“我以前就觉得我跟你挺有缘分的,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儿。哎呀,什么臭男人,都见鬼去吧。”
谢凌:“...”
不对,她来这里不是来回顾坎坷的恋爱的。
“温老师,你还愿意回Ophelia吗?”
“工作先不急。”温玲拿了两个高脚杯,又去酒库里抱了瓶红酒,手法娴熟地打开。
开瓶时“啵儿--”的一响,极为爽飒。
“来都来了,先喝一杯再说吧。”
然后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半夜。
谢凌平时端得有多高冷,喝醉后就有多撒野。
掐着酒杯信誓坦坦拍着胸脯,高声说:“温老师,柳舒淇这人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在澳洲,他给你设计了一整个房间的婚纱,每一件都非常漂亮。他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就知道,他和许盛一样,就喜欢藏着掖着,做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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