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能吃能睡,还不吭声,倒是叫慕月笙悬着的心松下。
夜里他抱着结实的女儿,笑容带着几分释然,
“沁儿,团团在肚子里虽折腾,出来倒是省心的。”
当初生下来,他万分担心是个儿子,若是儿子,还是个混世魔王,他怕是抽不死他,既是个女儿,遂就放心,姑娘家的就算调皮又能怎样,何况调皮些好呢,他不希望女儿被人欺负。
慕月笙说这话的时候,崔沁看见团团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眼神清澈纯净,就这般静静望着慕月笙,望了一会儿,似乎累了,闭上了眼,闭眼的那一瞬间莫名叫崔沁察觉出了几分无语,
这孩子对她爹爹无语?
瞬间,她又睁开眼,将那小短脖扭动了几下,然后又盯着慕月笙不挪眼。
夫妻俩二人趴在床上,就这般盯着小女儿,格外有趣。
慕月笙心里软塌塌的,好不容易女儿肯理会他,遂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一番鬼脸,偏偏团团像看傻子一样,没半点表情。
慕月笙只当技艺不纯熟,越发挤眉弄眼逗她,团团脸色更绷。
崔沁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推了慕月笙一把,与团团躺在一处咯咯直笑。
“你一堂堂首辅,够灰头土脸的...”
慕月笙不怒反笑,伸手欲去捏一捏女儿,碰到了那柔软的肌肤,又舍不得,最后轻轻碰了碰,那层绒毛似泛着光。
崔沁笑完侧身支颐与慕月笙一同注视着女儿,她笑眼弯弯,柔声道,
“她像你,五官虽是还没长开,却是与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月笙闻言不快,低声纠正,“她哪里像我了,明明像你美若天仙。”
崔沁吃惊瞪着慕月笙,见他一脸正色,很是怀疑自己听错,当了爹,还真是越发不要脸。
她双肘枕着垫褥,托腮望着女儿嗔笑,双腿不自禁在后空摇啊晃啊的,哪里有半分做母亲的样子,还像未出阁的姑娘。
中秋时节,外头凉月泻了一地银霜,拔步床外的角落里烧了一盆炭,屋子里并不冷,崔沁穿得不多,殷红的中衣外披着一件薄薄的寝衫,因趴着的姿势,衣裳滑落,里头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
慕月笙随意瞥了一眼,不由目光凝了凝,喉/.结/滚动少许,募的想起他已吃素太久,念头一起,如何都压不住。
团团已满了三月,依着太医的话,崔沁身子该是复原,他也不必再忍耐。
他直勾勾盯着崔沁白里透红的脸颊,嗓音艰涩道,
“沁儿,今夜叫乳娘带着团团睡可好?”
崔沁对上他凝重的眼神,哪里不明白,脸腾地一下越发红透,耳根也泛出几分艳色,成婚一载,除了中途碰过她两次,二人再没亲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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