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茵没法去问,或许又更重要的事,她或许只是没那么重要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后,人情绪容易低落,裴茵在他久久没开口后,挤出一丝笑容起身,
“不敢耽搁六爷的时间,既然六爷肯帮忙,我便回去休息了…”
语气疏离了不少。
程明懿满嘴苦涩,淡淡望着她,也终究是体会到了有口难言的苦衷。
直到那一抹丽影到了门口,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迫使他开了口,
“茵茵啊,你与程毓之间….是怎么回事?”
裴茵脚步一凝,眼底的忧郁仿佛被这句话给抹开似的,她忍着欢喜扭头诧异看向程明懿,
“六爷此话何意,我与七公子之间能有什么事?”
程明懿闻言缓缓起身,神情难掩诧异,对上裴茵明澈坦荡的眼神,程明懿恍然明白了。
或许曾经有什么,不过眼下应该是没什么的。
虽然不明白裴茵因何而变,但他的顾虑又少了些许。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皇帝的事交给我。”
裴茵总算觉得自己没白来这一趟。
三日后,皇后再次宣她入宫。
裴茵心里反感得不得了,不用说肯定皇帝是要见她,等她的回复。
该怎么办?
裴茵带着膏药坐着宫车入了宫,这一次竟是连皇后那边去都没去,太监直接把她领着去了御书房。
应该是有大臣在议事,裴茵到了御书房并没有被带进去,而是先去了后殿的小间等候。
上次那个太监依旧笑容满面接待她,
“姑娘且先等一等,陛下还有些事,待会便好了,老奴去陛下那边报个信。”
裴茵施了一礼目送他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宫女进来倒茶,趁着没人的之后,飞速朝裴茵手里塞了个纸条。
裴茵先是一惊,连忙接过纸条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是六爷的字迹。
“若是他逼问你,先应下,我有办法。”
裴茵看到这行字大大松了一口气。
六爷这个人总是能让人没由来的信赖。
仿佛世间没有他处理不了的难题。
再等了半刻钟,皇帝宣她进去。
裴茵面色平静带着药膏进了御书房。
她垂着眸上前,余光注意到那明黄的身影端坐上方。
“给陛下请安。”
“不必拘礼,过来坐吧。”皇帝明显心情不错。
裴茵自然是反感至极,可想起六爷的交代,还是依言跪坐在皇帝身侧。
皇帝就伸出了手,
“刚刚批改奏折还痛得厉害,隐隐作痛,捏上去时又捏不到痛处,朕奇怪的很。”
裴茵盯着那伸过来的手,心里泛出一股恶心,却还是努力保持神色从容,
“那是因为陛下不懂的经脉药理,摸不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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