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爷蒋承睿乖乖巧巧守在灵堂。
小明王被下人迎到了灵堂,就看到蒋承睿一个人在那烧纸钱,他眼神微微一软。
还有两位夫人听说有人来吊唁,立马跪在这里哭哭啼啼。
一个十岁的孩子自然不适合迎客。
是以,小明王一抬眸,就看到蒋承瑾快步走了过来,蒋承瑾走的有些急,显然也是有些意外。
“郡王驾临,有失远迎!”
蒋承瑾不冷不热行了一礼。
这个明郡王一贯惹是生非,今日来此,不见得是真来吊唁的。
小明王瞅着他那冷淡并嫌弃的眼神,也是很无语,淡声道,“我打小得王爷指点武艺,得知王爷仙逝,特来祭拜!”
蒋承瑾对这一番说辞明显意外,于是抬眸上下打量了下小明王。
他跟小明王也算很熟,平日这位主站没站相,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眸看谁都透着一股轻挑的意味,白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反观今日,他负手而立,站如松,那眼神清定沉稳,有着一股历经世间沧桑的豁达和从容,大马金刀地立在这,似有一股泰山压顶的气魄,再细看一眼,这样的气质配上那如玉的相貌,竟是有一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神采。
蒋承瑾定了定神,想着自己肯定是没睡好,瞎了眼。
不管怎么样,这小子今日的话,说的顺耳。
“那请!”蒋承瑾抬手,示意小明王上前。
小明王从下人手里接过一炷香,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那令牌和高高的棺椁,小明王心情是复杂的。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凌王”二字上看了少许。
本朝第一个异姓王,世袭罔替,自己戎马一生,身后能得如此荣耀,也是不枉此生。
他深吸一口气,从容跟自己一拜,算是了结前世之缘。
哪只这一低头,他就瞧见了一人。
只见她披着麻衣,端着一双圆啾啾的大眼睛正望着他,那水灵灵的眸子是他见过的最纯澈的眼眸,仿佛世间一切尘埃都荡涤不了她的明净。
更重要的是,她跟个小猫儿似的,就那样蹲在那,面庞如珠似玉,眼神儿眨巴眨巴望着自己,这摸样儿,啧啧,别提多可人了!
这就是他的小媳妇么?
穿一身素衣,便是如此颜色,倘若是那大红喜服,岂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了?
想着那就是自己娶进门的小媳妇,小明王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可就看出毛病来了!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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