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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应地认真,宿奶奶也很满意,祖孙俩又聊了两句宿知袖才离开。

刚一推开门,宿知袖就看见一个臃肿的身影仓皇躲开了,小为倒是义愤填膺地骂道:“是那个大壮,他肯定是偷听你们说话来了,这个柳氏真是不怀好心,自己听不了就派儿子来听墙角,还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宿知袖洗漱后回了卧房:“也没什么,就算她知道了也无非就是告诉柳里正而已,像这种能捞钱的事,柳里正他不会拒绝的,”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但是离厂子酿出成品来还要好些时间,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了!”

想起今天将要离开县城时偶然听到这河阳县将要换县令的消息,宿知袖笑得一脸玩味。

不知道这位新县令上台后,柳里正这个在村子里多年一手遮天的土皇帝还能不能做得这么舒坦了。

与此同时,柳家村唯一的一家青砖房内,柳里正也在堂屋内踱来踱去,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县里的钱掌簿下午刚派人给他托了信。

这个老狐狸,多年下来不知以各种明目向他索要了多少好处,现在居然跟自己说他要随县令一起调职到隔壁郡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本来还指望着靠他把宿家那个小丫头随便找个罪名关到县城大牢里好好享受一番来着,结果,小丫头没弄倒,他自己的靠山先没了?作威作福了十几年的柳里正他表示不敢相信。

即使钱掌簿扬言临走前一定会替自己在新上官面前好好美言几句,柳里正心里一嗤,显然对这位老搭档的心思门清。

呸,不要脸的东西,他说替自己说好话,还有在信的结尾各种明示暗示,不就是在临走前惦记着自己的景德陶瓷茶盏吗?

一想到送信的人在看到瓷杯渣时脸上难看的表情,每次想起来因宿知袖茶杯被摔都差点哽出一口老血的柳里正,这回反而心头畅快不少,都要离开了还想再诓自己一笔?门都没有!

还说给自己美言几句?人家新县令认得你钱掌簿是谁呀?多大的脸!真有那杯子他还不如直接孝敬给新县令呢。

左思右想这新县令上任的事,柳里正还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屁股底下坐着自家那把名贵的梨花木椅,柳里正心里慌急了。

第二日,宿知袖一早就出门找柳里正商量要买一块村里荒地的事,正好碰上柳里正急急忙忙要去县里打探消息。

“……什么,要买村里的荒地?”柳里正此时还没和柳氏碰过面,也就不知道宿知袖要开厂子的打算。若是平日里他肯定会盘问个清楚,只是他现在另有要事,也就无暇顾及这种小事了。

见他不答应,宿知袖就一直跟在他旁边翻来覆去唠叨个没完,将柳里正绕的是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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