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俏皮地冲自己眨眨眼,沈嘉奕有些哭笑不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官府琐事颇多,怕你在这里闷的慌,下次倒不愿过来了。”边说着便接过她手里拎的东西,邀她进门。
知沈嘉奕对她颇为关照,沈临亲自去后头拎了一壶茶来,静静地为二人各倒上一杯,便退到沈嘉奕身后去了。
沈嘉奕早已忙了半日了,现下正好是宿知袖来访,这才放下案卷歇了一阵,眉间的倦意也在这袅袅的茶香中消解不少。
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掀起眼帘,语气凝重了些许:“对了,你们村的柳里正欺上瞒下、鱼肉乡里的案子现下已经查清了,不只是他,本应对前县令连同他手下的钱账簿一起查个干净才是,不过,上头牵涉的人有点多,我已经将此事修书一封告知家父了,可能再过些时段才能有回音。”
言及此处,许是因为没能将这群尸位素餐的官员一系通通惩治到位的缘故,沈嘉奕右拳紧扣,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毕竟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能全凭他的期望来。
但亲眼见过乡下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他心中到底是不好过。
宿知袖出言安慰他两句,同仇敌忾地痛骂了好一阵那些贪官污吏。
沈嘉奕见她澄明的双眸中带了丝担忧,一贯素白平淡的脸上也满是愤愤,连带着自己胸腔内的怒意也仿佛随着她的愤慨之词齐齐泄了出来,不由地心头一软。
他眸色柔了柔:“好了,不提这些了,这些日子柳家村的里正一职空悬许久,也该重新挑个合适的人出来了,知袖对村中事物比我了解得多,你可有什么推荐么?”
见他如此直言不讳地问她,宿知袖倒是迟疑了一下,毕竟这可事关自己今后行事的便捷与否,再则沈嘉奕又是个聪明的,也不能随便挑个平庸无能之辈打发了他。
她思量一阵,忽然想起来个人:“沈大哥以为,赵平赵大伯此人如何?他先前便是作了柳家村村长好些年来着,不过,由于与前里正观念不和,屡次闹翻,后来据传是被前里正找钱主簿帮忙直接把村长一职革去了,至今仍在家忙农务呢。”
而且据系统一早给她整理的讯息,此人最是一心为公不过,实打实是个想为村里人谋福祉的,就是脾气太直了些,但也不是个不好沟通的。最好的是他的意图正与宿知袖的目标不谋而合,想来将来合作起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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