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真是老的辣,陈施施暗笑一声后,点头附和到:“这样也好,我看堂二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两家的恩怨根结应该能消除些,这几日送过去的东西全数被扔出来,几乎断往来。
丁老伯笃定地颔首一点,随后悠悠地好似呢喃了一声:“只是以后的日子,怕就没眼前好过了。”
眼底闪过一丝愁思。
陈施施温和地安慰道:“不会的,家和万事兴,阿爹你信不信,往后日子只会愈来愈好。”
致命的刀,往往来自后背。
只要真正的做到了一家人,一致对外,一个家族就能再次强大起来。
她虽然是孤儿,但看过很多因拆迁闹得家破人亡的,明白家和才是最大的财富。
“就怕你得清苦些。”
丁老伯以前还有那个底气,娶了别人家闺女回来至少是吃穿不愁的,眼下大儿子一蹶不振,小儿子还是个娃娃不经事,若他真把位置让出去,一家人就跟着受苦了。
“不清苦,阿爹,我想外出做工。”
看着丁老伯面上一瞬有异样的眼光闪过,陈施施补充到:“你若是觉得我女儿身不便,我可男装而行。”
接着她就把自己想组建一个工程队的打算和盘托出,一来是她自作主张接纳了寡妇一家,二来嘛,再大的地主也禁不起啥事不干坐吃山空的折腾呀。
“您也不用等过两年,过把月,等我这边上手了,您就卸任享清福吧,不过要是怕闲着,忙时耕几亩田,闲时您就帮工队应酬对接,我毕竟是女眷,大事还是得您出面做主,等以后赚了银子,就进城里置办一间宅子给二老养老,也更适合小叔进学,日子久了,良人也就淡忘了此事,人就好了呢。”
丁老伯知道这是儿媳妇说好听的话恭维他,但这话听着就是让人高兴,就连门外听话的丁大娘也笑着一步迈进屋,应道:“好好好,到时候再给我们老丁家多添几个大孙子,儿媳你就是大功臣。”
这话陈施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尴尬一笑,然后退出来,正好看见丁寻在院子里看一群小孩抽陀螺玩。
日子得过且过的话,好像也还过得去。
王婆子很纳闷了,她走门串户地奔走相告,将丁寻骗大伙的事都说,鼓捣着一群人去丁家要说法,可为何丢了儿子、死了丈夫的人家都哑巴了呢?
她站在一户门前,好说歹说不见有多少回应,就跳脚开骂人家是没骨气的,活该死儿子绝门绝户。
等王婆子一走,茅屋一侧的齐大娘端了圆盘簸箕拐出来,“大娘,你们别听她的,现今儿全村都在笑话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着,将白纱布一揭,立即香飘四溢,正是陈施施做的韭菜饼。
齐大娘已经吃过了,但还是没忍住咽口水,将簸箕推了出去,和善地笑道:“这个丁大媳妇托我给你们送这个过来,说是刚研究出来的新品,让大伙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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