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是响彻在耳蜗里一般,那么真实。
只是,没有热气。
幻想出来的人,是没有真实温度的。
正常人的呼吸喷薄在耳蜗里,是有感觉的。
而幻想,只有冰冷冷的言语。
以前,她拿这个当慰藉,如今竟然如此害怕。
这到底是温言,还是心底的自己?
我的确很想你,但我不能接受你是我自己。你到底是温言,还是我心底的自己。
你睁开眼,不就知道了?
我她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敢。
温言轻笑,这笑声是那么温柔。
却,带着些许嘲弄。
谁说我不敢?
白欢欢狠下心,捏紧了拳头,睁开了眼。
镜子中,什么都没有。
幻想不见了,只有面色苍白的自己。
自己
只剩下自己?
幻由心生,这是他的答案吗?
她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血有肉,带着真实的温度。
她苦涩笑了笑,自己真的生病了,癔病也是病。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欢欢,你好了吗?顾顾还在等我们?
哦哦,马上。
她匆忙回应,然后收拾了一下出来。
阿言看她面色苍白,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禁狠狠蹙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看到温言了。
你又看到他了?
嗯,或许你说的对,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他是我自己,是我心底的那个自己。我一切不敢面对的问题,都通过他来呈现。
你还是不能接受他的死吗?
白欢欢闻言,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以为自己无法接受温言的死,所以虚构出一个假的幻想陪伴着自己。
但现在她竟然隐隐相信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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